映照得纤毫毕现。

此世十年，我已渐渐忘却烈粘稠的绪是什么滋味。我的世界，只有复仇执念残得生。绝绝心、只知杀戮的怪是我的归途。对此，我心甘愿、无怨无悔。

我没料到，我的劫数已经来临。

我睁开双。仲夏的闷似乎从正午残留到了现在。我推开啸影，系好衣带向另一走去。这附近有，我想净，同时理一理这纷的思绪。

啸影跟在我的后。随着我朝密林越走越，他开始不断地被枝叶划、被树绊足。我想让他走开，一扭，鬼使神差地却将人拉到自己边。

林里很黑，这不碍事。我的目力完全能看清他满的狼藉。他间、腰腹、肩膀的青青紫紫是我得；行走之间，的靡痕迹是我留的。包括他如此赤在林间奔走，也是我走得太急，让这把刀来不及穿衣。

我解外袍，披裹到他上，然后抓着他的手，带这把废刀穿林而行。

整个过程，我刻意不去看他表。

一炷香后，我找到了那源。拨开繁茂的杂草，一汪幽的湖倒映着天上的弯月，呈现在我的面前。我放开啸影，解衣中。

快速清理后，我回到岸边。那里，一抹黑影还和我离去时一般，一动不动地站立原地。

“啸影。”我叫他名字，这把刀傻呆呆还在那不动，于是我又叫了一次，　“啸影，过来。”

“主上。”他走上前来，黑发披肩，睛被挡去大半，气息十分冷峻，但再仔细看，就能发现他脸上沉积的死寂。同样一张脸，与之前的狂喜，对比鲜明得目惊心。

“你也来。后面的……要清理来。”说不清是什么东西让我心酸涩。我撕里衣沾，轻轻抚上这把刀的膛，他瑟缩了一，尔后微退半步，避开我的拭。

“不、不用。”啸影声音涩，垂低。

我等着他后半句，他却闭不言。我叹了气，丢手里的布巾，朝外走去：“不想怀的话，多几次，净了。”

“不着急，我在这等你。”我了，随便后上外衫，寻了块石坐了。

“主上。”啸影跟了来，在我面前跪，“属有罪。”

我差被他气笑了：“何罪有之？”

“属……”他声音凝住了，过了许久才继续，“承蒙主上不弃，将属从醉阁带。但属境界基已废，无力承担护刀之责，属恳求您收回贞匕。”

“您应该也发现了……”

“在阁中……”他艰难地挤后面的话，“属贱放，勾引过很多家仆。且因为属当过刀，糙厚，玉阁主常常会拿属试用一些新得的工。久以往，那些寻常的玩法……都满足不了这个。”

“您说的没错。属确实喜被男人。如果歇上一天，属后面的小就会得不行……”

“跟您行这段时日，属每次看到您……都浑燥、难自已……”

“属，想被您狠狠，一直一直……如果能坏在您手里，属心满意足。”

“属自知份低贱，比不上堡中其他护刀。但这残躯，也许能为您带来一丝乐趣。若您不嫌弃，属愿自荐枕席、为您床。如果能诞您的孩，也是属的尊荣。”

“住嘴！”

我怒喝而起，一掌将他拍落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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