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他不是啸影。
不是那个月夜之、与黑暗为一,一人堪比万千大军,眸光比手中刃更加明亮的名刀啸影。
不是那个将我拦在后,肩膀宽厚、气息沉稳,千钧压不破腰,修行已至五候的大武者。
他只是一个沉沦渊、失去所有希望的普通男人。一把被残忍废弃后、又被言折去最后一尊严的死。
我在密林中急行。胃里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沸腾的酸带着阵阵灼涌腔,将里面那颗血淋淋的东西挤压得阵阵缩。
重活一世,我曾为自己改变的命运支线而窃喜。我挽回了一些失去。而现在,我知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
罪责在我。
半个多时辰后,有人小心翼翼地钻帐篷。他蜷着在角落慢慢躺,上新鲜的草叶味悄悄散开,沁我的鼻尖。我阖着双目,佯装睡,实则一夜未眠。
地似乎本该如此。
我不再压抑自己的念。既然某人想要,我便给予。我如此说服自己,抛弃所有的规则、面和修养,彻彻底底地化作一本能的牲畜,在晃动的木质车厢里,一次又一次,无地贯穿他的,一次又一次,蹂躏那颗破碎的心灵。
起初,我还能顾怜着啸影和一堡之主的薄面,那事时尽量留些分寸。比如地、比如时辰的选择。这不难到。毕竟这不是为了纾解杀意的不得不,而是我乏味无趣、黯淡沉寂的世界里的一亮光、一抹甜味、一期待。我尚有理智。
我试图给他温柔,直到我发现他不需要。于是这亮光、这抹甜味、这期待就开始变了样。我暴地撕碎他的黑衣,绑缚他双手的绳,直到它们嵌里,然后将他拖那一刻不停煎灼着我、折磨着我的熊熊烈火之中。
这火由他而起,最终又由他消弭。宣过后的一小刻,我平静满足、困乏疲惫。我枕着他厚实的膛,粘腻的肤贴在一起,看光透过繁盛的枝叶落,在被风拂动的布帘中舞。
那夜之后,沉默在我们之间寻到了归。我不开,这男人便连答“是”的机会也没有了。我刻意不去看他,试图将他从视野里抹消,但最终发现我的挣扎徒劳无功。
我无法不在意他。正如我无法忘记那些过往。它们是附骨之疽,是驱之不散的幽灵孤魂,是我无法摆脱、只能引颈就戮的宿命。
我带着欣喜屈服。我像得到心玩的孩童,注意力彻底被其攫取,用膳睡觉甚至就连小解,也不许他从我视线消失。
很快,窜在队伍里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刻意扬的羞辱和难堪。车,我闭假寐,任那些刻薄的词汇从耳边掠过,心波澜不惊。
侧男人呼如常,心稳健。将他的意识从这肢中离,仅留毫无意义的骨骼脏,而他在虚空与现实的脆弱边界徘徊,对于外界的伤害置若罔闻。
偶尔绪好转时,我衡量自己的虚伪,唾弃自己的放纵;但这样的机会不多。随着旅程接近尾声,那团茫茫白雾又渐渐笼上我的意识之海。
我还没有疯,但离疯应该也不远了。
我令车两旁的护刀再退三丈。
这把废刀由玉寒生转赠给我时,里已经溃烂,但外表尚算得上完好,除了宽厚背肌上的一鞭痕,再无其他瑕疵。
而现在,短短半月,这把刀在我手里被磨损得惨不忍睹。手指的掐痕、绳索的勒痕、与碰撞的淤痕、被刀刃割开的裂痕……它们叠覆盖、密密麻麻地盘踞在这刚威武的男躯上,唤起我的,让我觉我还活着。
我仿佛即将溺而亡者,拼命抓住上天馈赠的那小小浮木,努力地浮面,一生命的气息。
遇到啸影之前,我自认算得上清心寡。每旬一次的侍寝,对护刀们而言,是职责、是荣耀,对我则是不得不为之的妥协。绝心法吞这的绪,将之转为对血的饥渴。我不想以杀人为乐的王,便只能用这法,安抚心的这野兽。
普通侍女无法承受我的暴;健的武者,也得两年一换;人类天生贪恋安逸和舒适,没人会喜痛苦,哪怕有大利益换。
啸影在颠覆我的认知。他容纳我的狂、承载我的愤怒。当我掐住他的脖、剥夺他生存空气时,那双翡翠的眸会弥漫的雾,没有恐惧、没有不甘,只有沉沦。
在混浊混的视野里,那双仿佛在说,没有关系。
黑暗的空间里,这把废刀在发光。肋骨有什么炸开了,冲击力袭边全,狠狠撞向我的每一块血。我钳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向角落。
车剧烈地震颤起来。
离开醉阁法地在自己上瞎抹。在他动作期间,突如其来的红涨满他的脸颊和梗直的脖。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笑。于是我笑了来。那声音里的轻松怡令我震惊。某一分的我恢复了,或者说脱离了禁锢,及了到曾经的正常。
“我说过,我喜你的。”
我张开,过那些。他不知为何有些怔楞,过了半天才将扭到一侧,咬住自己。我抬起手,掌心拢住他的肩胛,挲他实的背肌和略微糙的肤。
然后我扯着他披散而的黑发,踉跄着将他压浴桶旁铺着的绒地毯。
不是他是哪个啸影。我都想要他。
这渴望也许迸发于九龙城我法。
我抓着他的发,一边撕咬着他的,一边用力将得更加和彻底。火的绞得越来越,不知多少次后,的啸影早已被我得一塌糊涂,而我也尽数在他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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