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客郎将她带到了最里面一个独立院落的门前,停脚步指着一名站在院、满脸防备的南梁侍女:“王爷,这位是常宁公主的婢女红釉。卑职只能带路到这里,接来还得由她领着您去。”
“红釉拜过襄王殿。”那女地行了个礼,声音平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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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客郎的接引之步南梁使臣们所居住的院,一路上楚清音所见到的,尽是一张张不友好的面孔,与一双双透着戒惧与警惕的睛。她不为所动、目不斜视的姿态走了过去,心中却难免有些慨。
“冒昧打扰。”楚清音一拱手。两人同时落座,那女又:“听虞侍中说,襄王想要先与我见上一面,再决定是否答应和亲。如今既然已经见了,可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这还真是……连个表面上伪装来的善意都懒得给啊。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你们心里有鬼,难一个个都不知吗?也罢,只要那南梁公主别也这么板着一张脸就好。楚清音暗自腹诽了几句,颔首:“带路吧。”
里面的房间很大,以纱帘隔断,分为外两间。帘后有一看不清面容的女,端端正正地坐在椅上。见楚清音来,女起:“襄王来了,请坐。”
“到来却是要麻烦你来开解我。”虞冕笑着摇摇。他转瞬又敛了神,郑重拱手,“青窈姑娘,拜托了。”
青窈裣衽为礼:“三公也是同样。”
“正所谓之心,人皆有之。”楚清音坦然,“既然是南梁主动向北周请求和亲,那公主也该拿些诚意来。还是说,”她刻意顿了顿,“公主有什么苦衷,不能让本王得见真容?”
“独自?”楚清音挑眉,却没说什么,推开门抬步走了去。
“哑——”“哑——”在他的后,几只乌鸦从树梢上展翅飞起,在碧空中一掠而过。
女再次沉默了。片刻后起,扯动垂在纱帘一边的鎏金坠,将帘向两边分开。直至两人之间再无阻碍,她方才施施然回返,复又坐回原位,毫不躲闪地直视楚清音:“这襄王可是满意了?”
辰时三刻,襄王依约而至。
国家有国家的立场,个人有个人的动机,说起来也都是无奈。
她倒是够直接。听说常宁公主孟熙格较为势,举止磊落不扭,这一倒是对得上。楚清音暗想着,哈哈一声:“公主说笑。有这纱帘隔在中间,又何谈‘已经见了’?不瞒公主,本王已从虞三公得了您的画像,然而笔墨又哪能描绘真人之万一,倘若公主不介意,还请容本王一睹芳姿。”
女沉默了一,方:“想不到名震天的北周襄王,也是个贪图相之辈。”
窈宽他:“船到桥自然直。回已是绝无可能,婢自当竭尽全力,请三公放心,专注于您的事便好。”
“公主果真容月貌。本王刚刚多有得罪,失礼之
于是两人向着里面走去。在屋中又看到了几个婢女,楚清音目光一扫而过,心中寻思着也不知到底是哪两个说话让她那便宜大给听见了。红釉带着她到了一房门外,福:“公主先前有言,请襄王独自。”
再无话可说,虞冕退了房外。又叮嘱了一番几个侍女,他这才加快脚步,复又朝着礼宾馆的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