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们好勇斗狠,虽然于骑与放牧,但是在其他方面上却都是一塌糊涂。所以,才会在每年秋冬之时过来劫掠。”秦景似乎已有些醉意,带着三五分轻藐的腔调说,“曾经他们也派过使臣队伍,似模似样地在城门喊话,要求关朝见,求娶我北周的公主。真是沐猴而冠,天之大稽!难我北周的和平,要靠女人牺牲不成?”
跪拜称谢,天喜地地去了。三人又开始谈天饮酒,起初只是说些风俗地理的逸闻,待后来,话题却被不知不觉地岔到了铁勒人上去。
“我北周上朝野一心,君臣百姓齐同协力,倘若大战当前,定当合力抗敌。”秦景哼笑,“既无忧,区区外患,又有何惧?”
面对襄王显而易见的讽刺,虞三公神不变,拱手:“恕在直言,襄王此言差矣。铁勒连年侵,漠北百姓饱受其苦,每每爆发战争,纵使贵国将士能征善战,也难免有所死伤。若是能以一人之牺牲,换来边关军民免遭战祸,岂不是更好?依在愚见,为此哪怕就算是将公主嫁蛮荒之地,与鄙之人为伍,那也是值得的。”
“三公说得哪里话。”秦景握住酒杯的手微微加力,笑不笑地,“倘若漠北再起战事,本王定是要亲赴前线的,怎会让沐大将军单打独斗。”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言语间的火药味已经很大,再一步恐怕就要直接撕破面明着攻讦对方了。秦玉昭见他二人都有些绪失控,连忙来笑着打圆场:“你们两个都是当今世上名满天的人,我坐在这里当陪客已
啧啧,这家伙果然还是咽不这火气,要发难了。秦玉昭心。他看向虞冕,上午的枪战他不幸错过,这回可是能看一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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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秦景大笑,中却是寒光乍现,“本王怎比得上虞三公的风采众,江南虞家果真名不虚传,不愧是能与南梁皇室不分轩轾的名门豪族!三公此番使北周,他日回返南梁后,想必贵国主定是会将你更加信任,委以重责的吧!”
“不愧是摄政王!”虞冕上称赞,毫不示弱地对上秦景的目光,“难怪在从边关一路行来,在民间听到不少对襄王的颂扬之声,今日一见,果然气势不凡!对于当年将王爷调回京师监国摄政一事,想必贵国主定是十分庆幸的吧!”
秦景摇:“虞三公此言差矣。蛮都是些养不熟的狼,就算送去了女人与财帛,他们也会照旧来侵犯边关,既然如此,何必要对他们好声好气、卑躬屈膝?我北周虽不喜战,却也从不避战。”他说着,手握成拳在桌上重重一敲,“漠北雄师随时枕戈待旦,蓄势待发,只要铁勒人胆敢来犯,定要杀他们一个魂飞魄散,片甲不留!”
“贵国将士的胆固然令人钦佩,可襄王方才不也说过,穷兵黩武,并非吉事么?只要双方兵,便难免有所死伤。远的不提,便说近十年来,先有沐破城沐将军阵前捐躯,后有苏大将军父双双壮烈殉国,当年赫赫有名的漠北三将门,如今只剩了沐铁衣将军一人独支。”虞冕说着,似是惋惜地叹,“果真是自古人名将者,不许人间见白!”
“确实。”虞冕颔首,“幸亏铁勒人只在漠北活动,不然假使战线绵延,甚至腹背受敌的话,北周的势必将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