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洗浴城一个小包间给吴熙悦笔录。“吴小,你晚上是跟左吉林一起来的?”“嗯,他约了我听方荭酥的歌,我就跟他来了。”“你当时座位在什么地方?”“一开始在左吉林的隔,后来,他叫了,我觉得在旁边看他有……我就向旁边移开了一个位。”洗浴城的沙发很宽大,隔了一个座位,大概两个人得距离二米左右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左吉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异常?其实我跟左老板也不是很熟,不知对他来说什么是正常,什么是异常的。”吴熙悦很犀利地说,她想了想,又说了一句:“那个女孩,就是那个的女孩,好像有怪……”“怎么个怪法?”“嗯,我觉得她的神怪的,特别冷,特别亮,也不太像别的小姑娘似的奉承讨好,脸板着,很严肃。”吴熙悦摇摇:“我不知左老板怎么找她,我觉得这个娱乐城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姑娘都比她讨人喜。”她说了这么多,安还是不知她说的陈小是什么地方“怪”。“你觉得陈小神很怪?”吴熙悦:“也不全是……反正就是怪怪的……她肯定是一早想好了要杀掉左老板的,否则,嘛会在工箱里带刀?”安看着她:“陈小的工箱里有刀,是你看到的?”“嗯,难不是?大厅里的人都说左老板是那个女孩用刀刺死的……”“并没有人说刀放在工箱吧?”安看着她问。吴熙悦推推镜:“她穿那么短裙,东西能放哪里?如果随带,更说明她蓄意谋杀了。”她不在意地:“当然,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一直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大厅本来灯光暗暗的,我又跟他们隔了一个座位。”她耸耸肩。安想,既然灯光暗,隔了座位,她又是怎么能看清楚陈小的光是怪怪的?以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觉得吴熙悦才有怪怪的……安:“你是专门来听方荭酥的歌的?”吴熙悦:“嗯。”“不过,方荭酥唱了一首歌后,你怎么就去了?”吴熙悦扯扯嘴角:“那个女人不停地往我们这里抛媚,又是飞吻又是招手的,我被她迫得受不了,去透气,反正听一首歌就知她的实力了。”“你当时在哪里?”“我先去上了个洗手间,然后在一楼走廊和大堂走了二圈。”“什么时候回来的?”安想,一个洗手间,再加逛二圈的时间,肯定超过了五分钟。“我也不清楚,大概六七分钟左右——我回来就看到演艺大厅事了,我看到几个保安围着左吉林的位,还有几个服务生不许我靠近。”安想,这是她特意指自己从未在案发时刻靠近过左吉林的边,她在撇清自己的嫌疑么?安:“事发还真是巧,正好在你去的那一会儿。”
吴熙悦:“是啊,我一想到有可能会亲历一场凶杀案,就不寒而栗,我看到左吉林死的时候那个样了,太可怕了……那个女孩太可怕了……那个女孩到底跟左老板有什么仇大恨?如果仅仅是因为扰,应该不会那么凶狠吧?”这是在有意启示或者是误导警方,还是无意之言?安面平静地:“至于原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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