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郡国一百多个,每个郡国至少又有七八个县,对于没有excel和计算的时代,这个计算量不算少,唉。刘隆写完计算步骤时,自己都郁闷不已,要搁上辈有电脑,就几分钟的事,但现在嘛,估计至少需要两三天。张师傅要是会制造计算机,该多好啊?刘隆发天行空且不切实际的想法。张衡若是知他的想法,一定送他三个字:想得!樊嫽的计算倒是快的,次日午就给了刘隆限额的数值。他接过樊嫽的计算步骤,低复,又查了关键的步骤,发现不差。数值又请邓绥过目,得了她的同意。樊嫽就以乐的名义写了两封奏表,一表在崇德殿留存,一份发给尚书台,着其讨论。大臣对于皇帝主动裁减用度,躬行节俭十分迎,但这次涉及到朝中的财政收。待看完樊嫽估算的冲抵财政数据,尚书令和大司农咬咬牙同意了。这可是从崇德殿后殿来的奏表,一定得了皇帝和太后的同意。冲抵的数据虽比着财政收微不足,但蚊再小也是,对于如今的大汉而言,不少了。这让大司农朱痛不已。大司农朱有些不满,低声嘀咕:“为什么不抵冲少府的收?”少府的钱帛主要供皇室使用,贡也供皇室使用,冲销少府两相便宜。尚书令摊手:“每县上少府的税赋有多有少,甚至没有,这如何抵销?朱公与其抱怨国库收减少,不如上书请求将少府中的一些项划大司农。”朱的睛一亮,拍手赞:“好主意。”尚书令又笑:“朱公可要适合可止。这些年陛和圣上的赏赐都是从少府的,有时连赈济的钱帛也了。陛圣上的用度比之前朝已经少了许多。”朱闻言,微一沉,了决定:“我少要便是。”尚书令:……大臣讨论完,邓绥命樊嫽写了诏令,付尚书台用印,发布天。秋雨过后,冬日,天气越来越冷。邓骘突然过来,一脸沉重地:“陛,忠儿……去了。”什么?刘隆大吃一惊,邓忠是母后幼弟邓阊的儿,也是邓训一房惊闻噩耗,刘隆回过神来,转担忧地看向母后,只见母后脸发白,不可置信:“他才刚满十岁,父孝未过,怎么就没了?”
“是了,忠儿纯孝,茹素守庐,哀毁骨立,你们……”邓绥想起病骨支离的幼弟,前又浮现乖巧守礼的小侄,心中难受至极。想要责备兄弟妇照顾不当,但她知,忠儿去世,这两人比她更加悲恸。邓骘垂首认错。“怎么没的?什么时候没的?”邓绥又问。邓骘回:“忠儿得了风寒,一直看不好,病了一个月,今日凌晨没的。”刘隆见气氛冷凝,缓和:“大舅父坐再说,来人上茶。大舅父,忠弟病重可曾请过太医?”邓绥的神慢慢恢复正常,只听兄对答:“派人请过几个通小儿的太医,女医也一并请过,只是众说纷纭,烧了退,退了烧,人不见好……”邓骘说着,圈泛红,声音哽咽起来。兄如父,邓训去得早,邓阊年幼,邓骘把幼弟当儿养,不想他早早去了,留的儿在父孝未满二年,也跟着去了。邓骘只觉得百年之后,无颜面对幼弟。邓绥心中萦绕着一悲愁,他们这一房接连不断死人,小一辈也都不甚健康,难是上天要亡他们一家吗?“弟妇如何?”邓绥收起脸上的悲伤,又问。邓骘回:“哭了几次,由人陪着。”邓绥:“阿柔呢?如今她父兄皆去,阿母悲恸无暇照顾,她的又弱,有谁在照看?”邓柔是邓阊的小女儿,现在才及两岁,瘦怯凝寒,恐养不大。“四弟妇把她带回院里照看。”邓骘又回。邓绥的突突地疼,忍不住用手支着,缓声:“逝者已矣,怜取生者。家中务必照顾好小鸾与阿柔,不能让她们母女二人再有闪失。”刘隆:“是极,大舅父,我让太医令推荐一太医到府上为阿柔表妹照看。”邓骘谢:“多谢圣上关怀。”兄妹舅甥又说了丧事的举办,邓绥怜惜侄幼年而夭,赐东园秘与钱帛,邓骘都推辞了。邓忠的丧事一如其父薄葬。刘隆想了又想,在邓骘将行之际,对他:“我年幼时也常病,有几次甚至把母后吓坏了,最近几年才好些。我寻摸着应该是与饮运动有关。”“我现在仍然每日早晚喝或羊,日日必有禽,每天必要去走动。不说我,就是广宗,他与我吃得仿佛,我记得他也很少生病。”“舅家是忠孝之门,但也以人为重。守孝为己,不为人言。人若不在,悔之晚矣。舅家本来就人丁不旺,不可一错再错。”邓忠四五岁时他曾见过,聪明伶俐,憨实可,谁曾想竟然这么小就去了?以刘隆的看法,邓忠去世有风寒的原因,但也有免疫力底的缘故。父孝期间,终日不乐,饮又清苦,以颇为自的方式怀念先人。这样的形,虚弱的哪里经得起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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