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令达,刘隆心中舒了一气,把邓骘召回来也好,只是这任尚……刘隆都不知要说什么了,看战绩,梁慬都比他。这要是搁在猛将济济的大唐,连续办砸两件事的将领,最好的结果就是革职回家。他又忍不住肖想起东汉末年的那些名将,吕布、关羽、张飞、张辽,孙、周瑜、吕蒙……没有这些人,来个被誉为“治世之能臣,世之雄”的曹也行呀。刘隆不知的是,他只比曹大了五十岁,只要活得足够久就见到这位历史名人。不仅曹,也有与曹同龄的孙,比曹小几岁的刘备,还有几乎与他同龄的名将“凉州三明”皇甫规、张焕、段颎。诏书达,邓骘率领一分军队回朝。先零羌从上次的大胜中俘获大量的武、铠甲、人以及谷帛,势力大增,首领滇灵自称天。先零羌召集诸羌,阻断陇,劫掠三辅,侵益州,杀死汉中太守,势力炽张,朝廷不能辖制。1梁慬听闻羌人寇三辅,率领军队赶来救援,与羌人发生战斗。梁慬临阵受伤,但仍勇不可当,连破羌人,解救了被羌人掳掠的百姓,又获财无数。2捷报传来,朝廷上心中稍安,邓绥诏嘉奖梁慬,并任命他为诸军节度,以西边战事相委托。刘隆也稍稍放心,这场的胜利来得太及时了,梁慬打破了诸羌不可破的传言,给那些与羌人对战的将士带来心理上的鼓舞。今日无风,冬日的光照在人上洋洋的,江平搬来一张小榻,刘隆坐在外面晒太。小孩要常晒太才能得,刘隆以为然。刘隆坐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就一倒半躺在榻上,只有江平在他边陪着。上午不上学。今日,车骑将军回朝,文武百官大臣都去迎接邓骘归来。邓弘和许慎也去了,给刘隆放了一日的假。邓骘,在刘隆的印象中就是一位沉默寡言,严守规矩的青年。这次战败,任尚和司钧有罪,但邓骘作为三军统帅,承担的责任恐怕要比这两人还大。刘隆愈发明白一件事,三军易得,一将难求。统兵打仗这能力,不是遗传的,而是天生的。“唉……”刘隆突然唉声叹气。江平小声说:“圣上,莫要让皇太后发现你对车骑将军不满。”刘隆与其说对车骑将军邓骘不满,倒不如说是对母后平羌选将这件事不满。
好在如今北地的事都给一向颇有战绩的梁慬,不然不知要死多少人,这些人背后都连着一个个家啊。“唉……”刘隆又叹了一气。江平滴溜着珠扫了一圈,发现无人,才放心拉。他心中也颇为不平,邓骘吃了大败仗,但现在那张狂的架势仿佛是平归来。先是五官中郎将提前发诏拜邓骘为大将军,又让大鸿胪亲自迎接,中常侍带着酒去犒劳军队,诸侯王以的公卿大臣在路上等候,简直威风得不得了。不过,江平的脑还在,即使心里再酸,也没有说来,反而劝皇帝不要让他说表达不满,免得被皇太后听到心存芥。去迎接的大臣在寒冬的冷风里冻得瑟瑟发抖,遥遥看见扬起的尘土,心中松了一气,终于来了。大鸿胪和中常侍替上前说话,夸赞升为大将军的邓骘劳苦功,若无他在,三辅园陵怕会惨遭羌人破坏,真乃汉之名将,其他大臣面上纷纷附和。被奉承的邓骘心中早已羞愧万分,战争接连失利,军队留屯汉不前,非但不能像窦宪一样为妹妹争光,反而让妹妹为他劳心,升官越礼,增加他在朝廷的威势。邓骘的不来窦宪那样的张扬跋扈,也不想面带羞愧辜负妹妹的好心,更不愿妹妹被朝臣看轻。妹妹给他的,他接着。因此,邓骘面无表地应付众人,众人看不透他的表不知他是兴还是不兴。迎接完毕,邓骘随中常侍一起面见皇太后。巍峨的朱雀阙屹立在北,沐浴在明媚的冬。邓骘知,朱雀阙的西偏北一就是崇德殿,前殿住着皇帝,后殿住着他的妹妹。越靠近崇德殿,邓骘的脚步就越沉重,临走之前的畅想早已化为铅灰的回忆。他不仅没有帮到妹妹,反而让妹妹为他忧劳心,这一切都让他这个哥哥的汗颜。骘刚靠近崇德殿,就有小寺人快地叫着大将军回来了,跑去给皇太后报信。有女寺人朝邓骘行礼,又有人争着打帘。邓骘迈着了铅的,双脚替地往前迈,直到了殿,抬只见妹妹仿佛憔悴许多,上也清减了。幼小的皇帝坐在妹妹的边。“臣拜见圣上,拜见陛。”邓骘跪行礼。邓绥见状,吃了一惊,起来走到邓骘边,扶他起来,:“大兄快快请起。大兄,你是我的兄,陛的舅父,不必多礼。”听到母后这话,刘隆顿时觉得坐不住,也跟着母后起,倒腾小短跑到邓骘边,拉着他的衣角,仰叫人:“舅父,平安回来就好。”邓骘低看见一脸稚的小皇帝,心中五味杂陈,突然又跪请罪:“臣辜负圣上和陛的恩德,还请圣上与陛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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