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态度气到不行，扳过她的脸，低垂了嗓音，冷声说：“齐郁，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变成这样，又不是我害的？是他自己不让人省心，生病了不好好接受治疗，还跑去等死。他以为他是谁？石里蹦来的吗？他就没想过，一旦爸妈知了，能不能受得了？”

齐郁用力甩开他的桎梏，亦压低了声音警告他。“程稷南，你要是想发疯，就去，别在这儿。”他气极反笑：“怎么，嫌我在这儿碍了？” 你还是我的齐郁腾地一从椅上站起来往外走。尽程稷北昏迷着，但她仍不想当着他的面儿，和程稷南吵个没完。西里尔已经走了。此时已近午夜，医院的走廊里空地。她随便找了张椅坐，望着窗外黑沉沉的景，心里却比这夜还要压抑。她何尝不知，程稷南说的那些都是对的。当初，程稷北在决定永远离开稷城，一个人跑来默默等死的时候，齐郁就是不赞成的。但是，她的份尴尬，也没有什么立场来劝他。可是，如今看到他那个样躺在那儿，心里却懊悔地要死。如果她当初态度定一些，早劝他去接受治疗，会不会还能多撑一些日？会不会不用像现在这么痛苦？又或者，如果她当时告诉程稷南，也许，就像他说的，不会有遗憾。但现实已经走到这一步，再后悔也没有机会重来一次了。面前多了一杯咖啡。不用看也知是谁。她接过纸杯，低着说了声谢谢。程稷南挨着她坐。“我过来之前，去了趟御江苑。你走了这么久，都没跟你妈妈联系过，你就不担心她么？”齐郁与许静母女关系淡薄，也不是一两天了。虽然前阵，她们的关系已经好多了，齐郁也觉到了久违的母。但这并不代表，两个人就能像正常人家的母女一样相。“她好吗？应该也没什么不好的。”程稷南侧打量着她，模仿许静的语气说了句，“没良心的丫。”齐郁一僵，没理他，低喝着杯里的咖啡。普通的速溶咖啡并不怎么好喝。但是拿在手里够。半夜里，医院的气不够足，走廊里有些冷。一杯咖啡喝去，整个人都了起来，失魂落魄的睛也仿佛添了些彩。程稷南见状，半似开玩笑地问了她一句，“还要吗？”齐郁意识地了，换来的却是程稷南轻“啧”了一声。“再喝，我怕你晚上彻底睡不着了。”齐郁其实心里压就没想睡，程稷北现在那副样，也许随时会离开。程稷南显然是知她的心思的，在她肩上拍了两，安：“你放心，他怎么也都会持到爸妈过来。”提到程稷北的父母，齐郁顿了顿，转看向程稷南。有那么一瞬间，齐郁其实很想问他关于世的事，却犹豫了半天，还是不知要如何开。结果，还是程稷南先提到了。“所以，你甩了我，跟他走，就是因为他的病复发了么？”齐郁知，她迟早都会被他问到这个问题。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叹了一声，敷衍着回：“就算是吧。”“就算？”程稷南挑了挑眉，显然对她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齐郁“嗯”了一，她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神很快变得有些不耐烦，“这个答案对于你来说，不是比我还着他，一都不你，更好接受？所以，你非刨问底地，到底想要知什么？”程稷南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就笑了。这个笑意，让齐郁惊觉似乎哪里不妥。≈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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