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反应过来，意识砰地一关上门，回捡起沙发上的衣服开始穿。余光瞥见程稷南就倚在楼梯扶手上，低了支烟，睁睁看着她换衣服。不是矫的时候，程稷北还在医院不知什么况。齐郁心里憋着气，闭上睛不再去看他，飞快地上衣服就要走。程稷南却突然朝着她走过去，一把扯住她。“程稷南，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请你不要碍事。”她回瞪了他一。“我知。”他回了一句，把烟抿在嘴里，一手拉住她，另一只手又拽开系错了顺序的衬衣扣，重新帮她系好。齐郁反应过来，知他是好心，但他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就像故意似的。也怪她上这件衣服，没别的病，就是扣太多。她推开他的手，退后两步自己去系。程稷南低笑一声，又问她：“程稷北怎么了？”齐郁系好最后一颗扣，刚要走，程稷南又在她空的脖上了条围巾，是他来时系的那条。“外面冷，你是真不知自己什么况？”齐郁此时此刻，满脑都是程稷北，本没在意什么冷不冷的，也顾不上，抬刚要走，想到了什么，又看向程稷南。“想知他怎么了，你就跟我来。”西里尔看到程稷南竟然和齐郁一起来，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并排走向西里尔停在路边的车，程稷南落后几步跟在后面。齐郁刚拉开副驾驶那侧的车门，程稷南却掐灭了烟，把她拽到一边，自己上去了。西里尔看了他们俩一，仍是没声，直到三个人都坐车里，西里尔才开。“你是北的哥哥？”程稷南淡淡地“嗯”了一声，换来对方的恍然大悟。他了，自言自语了一句：“难怪他会这样。”程稷南侧打量着他，“哪样？”没等西里尔开，齐郁却：“程稷南，有一件事，我帮他瞒了所有人。但是现在，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程稷南微蹙着眉，透过后视镜瞥见齐郁神凝重。他的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齐郁和程稷南都是第一次来北欧的医院，幸好有西里尔带路。程稷南应该怎么也没想到，上一次在机场见到程稷北的时候，他还好好的，结果不过才过去四十二天里，躺在病床上，只能靠呼机维持生命征的那个人，竟然是他的弟弟。瘦的仿佛只剩包着骨。程稷北看到他，勉笑了一，又疲惫地闭上睛，继而，朝着站在床尾的齐郁缓缓伸手。齐郁连忙握住他的手，拼命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泪往掉。程稷北却挣了一，慢慢攥成拳，只指在外面。齐郁瞬间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要说什么，却说不来，只能用手写。她摊开自己的掌心，轻轻地握着他的指抵在上面。果然，程稷北颤抖着手，费力地写了一个“回”字。齐郁默默收回手，泪像断了线的珠，再也止不住，噼里啪啦地落。他要她回家。他要她跟着程稷南回家。他哪怕都这幅样躺在床上了，还在为她考虑。她，答应他，好，我们一起回家。程稷南问过医生，得到的结论是，以程稷北目前的状况，本不适合时间坐飞机，甚至可以说，现在只要停掉呼机，他随时都会面临生命结束的风险。程稷南回到病房的时候，齐郁仍旧呆呆地坐在病床旁边的椅上，低着不知在想什么。而程稷北则一直于昏睡状态。程稷南拉了把椅坐到她旁边。“我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他们最晚后天早上就能到。”“嗯？哦。”齐郁似乎过了半晌才听懂他刚才都说了什么。程稷南见状，轻叹了一声，继而，又：“我本来订了明天就回稷城的票。”回应她的，仍是一声“哦”。程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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