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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在沙发上先凑合一宿。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齐郁又累又困,刚一粘上沙发就睡了过去。但是又因为有心事,所以睡得并不实。夜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恍惚听见似乎有人在哼哼。她猛然惊醒,从沙发上坐起来,竖起耳朵听了听。为了方便,她没关主卧的门,确认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齐郁打开卧室的灯,走近了,就看见程稷南不知什么时候变了睡觉的姿势,侧躺着,睛闭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嘴里仍在念叨着什么。她弯腰凑近了去听,断断续续地只重复着一个音节。“妈……” 别离开我她伸手在他额上摸了,又找温计来测,果然发烧了。“程稷南……醒醒……”她轻摇了他几,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看了看她,也不知意识有没有清醒,又阖上双,倒是不再哼哼着喊妈了。齐郁找到退烧药,倒了杯温一并拿来,想要叫他起来,偏又怎么都叫不醒了。她只好先放杯,挨着床边坐,伸手把他扶起来。他这回倒是醒了,茫然地看着她,似乎想问,自己为什么在这儿?齐郁掰开他的嘴把药片去,又端着杯递到他嘴边。喂他吃完药,她刚要起,他却直接枕在她的上,闭上睛。齐郁迟疑了,想要推开他,又看到他背后的伤,到底没忍心。但是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舒服,背后没有靠着的地方,维持了一会儿,腰就发酸。原本想趁他睡着了再起来,结果刚一动弹,他又睁开睛,定定地望着她。“别离开我。”他轻声说了句,低沉的语气满是委屈。神没有了往日的凌厉,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小孩一样,无助又充满乞求地望着她。被他这样的神望着,齐郁心一,声音也放轻了。“好,我不离开你。但是,这样不行,你抬,让我换个舒服的姿势。”发烧中的程稷南似乎反应也慢了半拍,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结果这一动,就扯到了背后的伤,他疼地皱眉,支撑不住又躺了去。齐郁还没来得及把来,他的还,砸地她忍不住哼声。程稷南小心翼翼地避过后背的伤,侧过枕着她的大,一只手还搭在她的小上,搂住。像是真的怕她会丢自己离开一样。齐郁见状,又气又无奈,只好费力地拽过枕支在后,勉才能靠住。闭上睛睡过去,再睁开的时候,却是在他怀里,两个人的姿势全变了。齐郁吓了一,霍地一坐起来。难怪她后半夜梦自己跑到了沙漠里,又又。继而瞥了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枕,和两个人共盖着的被,短暂地失神之后,又趁程稷南还没醒,飞快地从床上来。捡起枕放回床上,又给他量了温,虽然没有完全降来,但好在没有昨晚那么了。她的手搭在他的额上,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己似乎也有。就这么挨着他睡了半个晚上,也不知会不会被他传染。想到这,她就想骂他一句害人,自己发烧也就罢了,还连累她,趁着她睡着了就占便宜。也许,连生病都是装的。可是一想到他昨晚的样,应该是真的很难受,又希望有人在边陪着自己。也难怪他连梦都在喊妈,人在极度脆弱的时候,是会发自心地渴望母亲的陪伴。不是三岁,还是三十岁。她又回瞥向他。程稷南睡得沉,不知梦到什么,眉皱着。以前,虽然明知,他是自己见过的所有男人之中,得最好看的,如今离得这么近,有机会细细端详,才发现他不论是清醒还是睡着时,都这么好看。想起昨晚,这双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时候,心里便没来由地一。≈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