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吃的晚饭全被我吐了来,到后来能呕的只剩泛黄的胆,脑袋痛得像是有千斤重的坦克来回碾压,我连最基本的平衡都保持不了,几乎是爬着回到了沙发边。
座机就放在茶几上,我蜷着摸索了许久,终于抓住了座机话筒,回拨键接通了客房服务,听见里面传来甜又机械的客服问好,我只说了一句:“请帮我买药……”接着便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似有嘈杂的声音自我耳边响起,接着便一空。
我脑袋里的很,没来由地回想起了幼年之时,被母亲抱在怀里,她上有淡淡香气,温柔圈我臂弯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孩。
坐在对面的外公瞧着母亲溺我的样,止不住连连摇,责怪母亲不该这样惯坏了我的脾气,我害怕外公严厉的模样,闻言只想缩回母亲的怀里,却又听见一旁的外婆叹气:
“宁宁脾气坏未必不是好事,他生了这副模样,要是像月儿一般好说话,以后怕不是要被人吃抹净了。”
我那时听不懂外婆的话,只锐地察觉到母亲抱住我的手抖了一,忍不住抬去看,却只见到她尖尖颌,还有微微上扬的角。
母亲在微笑,只是她的梨涡里酿的不是,而是苦。
很可惜,我到底还是让外婆失望了,即便带着这一坏脾气大,我依旧被人吃抹净,连骨渣都不剩。
母亲去世的那天,谢临逃课回来安我,我因为母亲的死大受打击,莫名其妙发了烧,被关在屋里不许去。
谢临从窗爬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愣神,两只睛呆呆地盯着天板,连他什么时候摸上床都不知。
谢临从侧搂住我的腰,不断地重复“宁宁,你还有我,我以后会好好护着你”之类的话,我受着他的温,陡然间想起了母亲的怀抱,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这样一个温柔香的怀抱等着我了。
我伸手揪住了谢临的衣角,将脸埋了他的膛,无声地噎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我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在酒店房间发生的噩梦一幕幕如同走灯般自我脑海中闪过,我这才恍然想起来谢临是如何背叛的我,他早就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谢临,你放开我!”
前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抗拒,住我手腕的动作愈发用力,再抬去看那张熟悉的脸,谢临早已收敛起了温柔神,变得脸冰冷、神淡漠。
“你以为你还能躲得掉吗?”谢临机械开,发的却是贺言的声音,我顿时发麻,使上了浑的力气挣扎,一秒,相碰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我猛地睁开了睛。
坐在床的男人遮住了屋的大半光线,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包住了我整个拳,我能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上,只是没法分辨他神中的意。
“怎么,小豹又想给我一个耳光?”
是贺行。
我惊诧于贺行语气中的戏谑,他却立刻收回调笑的语气,转对旁边的人吩咐:“没事了,你们继续扎针吧。”
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瞥过视线,瞧见了床边围了好些人,有个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正在将输针扎我的肘窝。
贺行将我的胳膊掖毯里,他侧着,我看不清他的表,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你自己过你自己不知?”
我有些发懵,我小时候的确对海鲜过,不过这个病在青期之前就已经自动消失了。
我刚想开反驳,便觉得肘窝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见状赶让人拿棉签,我只觉得被他扎过的那凉飕飕的,痛倒是没之前那么了。
贺行的脸不大好,他的眉拧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生人莫近,这副模样不禁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景象。
“怎么回事?这都试多少次了,我那么多钱聘你是来吃饭的吗?!”
男人面更难看,我甚至能瞥见他额上的汗珠:“贺总,付先生的血实在太细,我本来也不擅打滴……”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大家也都能明白了,扎针本来是护士的活,如果不是私人医生,会熟练打滴的的确不多,再加上外面的风暴还没停歇,船依旧在摇晃,他三番两次扎不准也正常。
贺行听了男人的话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给你找个护士来?”
男人立时不敢声了。
看场面尴尬,我只得撑着开:“我想喝。”
或许是脱的缘故,我整个人虚弱不堪,连带着声音都是颤抖的,虽然气若蚊蝇,但到底是打破了屋里的诡静氛围。
众人齐刷刷撇过,将视线转到了我上。
我忽然有些后悔没有继续装死去了。
贺行刚使了个,就有人端来一杯温,我想要从那人手中接过杯,忽觉后脊一凉,竟是被人抱着腰坐了起来。
贺行就坐在我后面,用膛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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