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消失在门后,我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或许邵益这件事没这么容易了结,顿觉心累不已,我只是来吃个晚饭,谁能想到会惹这么多事来。
不必贺行提醒,接来几天我应该也不会离开/房间了。
我折回了自己的房间,翻开摆在桌上的菜单,随便选了个西班牙炒饭和海鲜汤,打给客房服务了餐。
客房餐虽然看起来方便,却要另外收取餐费和服务费,如果不是为了躲邵益那些人,我也不必多这份冤枉钱。
炒饭和汤的味算不上多好,却胜在材新鲜,我喝了一汤,温的顺着冰冷饥饿的胃里,连带着先前的翳都散去不少。
白的雾气自餐盒中孱孱升起,渐渐消散在橘的灯光,外面已经开始起了雨,我听见噼里啪啦的雨珠打在窗上,像急促的敲门声。
贺行没有骗我,风暴真的来临了。
我舒一气,不去其他事,只专心吃我这顿迟来的晚餐。
电视因为台风而中断了信号,好在网络还是正常的,我一边挑炒饭里的甜椒,一边随手刷开了手机新闻。
映帘的是财经新闻的版,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让我的右狠狠了两。
傅思行的公司问题了。
筷停在了半空中,我开始仔细那条新闻,想要从遣词造句中找蛛丝迹,以确保是记者在胡编造、夸大其词。
很可惜,我的愿望没有成真,傅思行的公司的确已经踏在了破产的边缘。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了那晚傅思行请我来喝酒,他说公司第二资行的很顺利,顺利到让人不敢相信。
事反常必有妖。
如果说那场资本就有问题呢?
我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给傅思行打去了电话。
提示音响起的那一霎那,我便后悔了,傅思行现在应该忙得脚不沾地,未必有时间来一一回应我的疑问,再者说,我实在没什么立场打这通电话的。
还没等我挂断电话,对面就已经接起了,傅思行的声音带着遮掩不住的疲惫,声音却依旧温柔。
“宁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开了:“我在网上看到了新闻,关于你公司事的消息……”
我说不去了,我实在不善于应付这场面,向他确认事的真假,之后又能怎么样?安他?还是鼓励他愈挫愈勇、过难关?
傅思行的反应却比我想象的要轻松的多。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会理好的。”
我没来由生了几分焦躁,窗外的雨越越大,透过灯塔微弱的光,远狂风席卷着浪层层叠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滔天网,我甚至能觉到船的微微晃动。
“真的没事吗?我看况好像不大乐观,明显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你,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招招都是往砍断资金链这个方向去的……”
话说到这里,我忽然卡住了,一个近乎荒唐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成型。
“是贺言?”
对面安静得近乎诡异。
我一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稳些:“是贺言的?”
“宁宁,”电话那的傅思行像是在叹息:“抱歉。”
“你说什么?”我有些发懵。
“他来找过我,但我没把事的真相告诉他,他看到我们去买婚戒那一幕,以为你和我旧复燃了,如你所见,这就是他的报复。”
傅思行的语速很慢,像一首低沉的背景音乐,我蓦然回想起了当初贺言对我放的那句“警告”——无论是我,亦或是傅思行,他都不会放过。
他到了,他成功“报复”了他所恨的人。
沙发实在晃得厉害,我觉得胃里有些难受,便起走到了窗边,玻璃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着什么,我继续问傅思行:
“所以呢?你为什么歉?该歉的是我,如果我没有把你牵扯这件事里,你还能安稳地继续发展你的事业……”
傅思行一改之前的温吞,突然声打断了我:“不是这样的,宁宁,我本来可以解释的,在贺言来找我摊牌的时候,我其实用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但我没有。
你觉得我卑劣也好,但他那样的人,本就不和你在一起。”
我不知傅思行到底在什么,他当初为了事业放弃了我,现在却又拱手把公司让了去,只是为了让我和贺言分开。
“傅思行,你是疯了吗?”在此之前,我以为我能理解傅思行,但现在看来,我谁也看不透,是他们都疯了,又或者其实我是个笨,我不能确定。
“宁宁,你现在不在飞机上,那你在哪儿?旅行计划更改了吗?”傅思行避开了我的问题,他语气轻松,倒衬得那个公司濒临破产的人是我一般。
窗上洇一朵小小的五,又很快被窗棂的渍打。
我讨厌傅思行把我当小孩糊,对于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从来都是这样生地转移话题。
“傅思行,我困了,我要睡了。”
我缩回微凉的手指,慢慢坐回了床上。
傅思行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绪变化,他放缓了语气,声音轻柔到近乎空灵:“那好,你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记得把房间空调打开,天气预报说要降温了。”
他又在用哄小孩的方式哄我。
我没说话,漠然挂断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到了床柜上。
既然傅思行自己都不在乎,我也没必要为了他的公司费时间费心思。
或许是认床的关系,整个晚上我都睡得不踏实,胃里的翻江倒海,连带着太突突地,直到凌晨时分,我实在难受得厉害,便想着起床喝,刚打开床台灯,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像是被人黏了胶,似有千斤重,睁都睁不开,我意识到事不妙,赶摸索着了床,跌跌撞撞了卫生间。
借着盥洗镜前的灯光,我勉看清了自己的模样,面惨白,乌青,胀,与此同时,一酸味从腹腔涌起,直冲天灵盖,我忍住眩,转抱着桶吐了起来。
先前吃的晚饭全被我吐了来,到后来能呕的只剩泛黄的胆,脑袋痛得像是有千斤重的坦克来回碾压,我连最基本的平衡都保持不了,几乎是爬着回到了沙发边。
座机就放在茶几上,我蜷着摸索了许久,终于抓住了座机话筒,回拨键接通了客房服务,听见里面传来甜又机械的客服问好,我只说了一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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