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四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之后,好像每天饭他们都能撞见,然后在一起拼桌,已经持续了两周。
时妙周末看了不少小说,又开始朝林栀念叨起她信仰的宿命论。
林栀无奈地推开她凑近的脸,“这是因为好吃的窗就那几个。别离我这么近,老程一会该看你了。”
经历了两天的放纵,乍一投到学习中,同学们都有像霜打的茄,神不振。
程想站在讲台皱着眉听班里像蚊嗡鸣一样的早读声,中气十足地喊:“都大声!你们三十个人声音加在一起还没我自己的大。”
话音落,班里读书声瞬间呈指数倍增,程想摸着脑袋满意地离开。
他离开半分钟后,同学们又萎靡来,寂静一瞬,默契地开始低笑。共同经过了一场考试,大家的关系着实被拉不少。
“栀栀,数学作业给我抄抄。”早读结束了,大多数同学都去堂吃饭,但也有人像时妙一样边啃面包边补作业。
林栀啃着面包给时妙掏自己的作业,她打算把早饭糊过去然后补觉。
“我去,你还订正过了。这就是班级第四的实力吗?”时妙边抄边叹。
摸底考成绩已经来了,林栀第四。但林栀稍微有些不满意,因为她引以为傲的语文罕见地拖了她的后退,否则前三里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但林栀也过没有分纠结,毕竟学习如逆行舟,不则退。
林栀把校服外披好,伏在桌上,把脸埋臂弯,闷声:“不,这是创新的实力。”
创新的度比普通快,她这周的作业胜寒早就过了,她昨天去问他题的时候顺带比着他的答案订正了一。
两个人几乎每周末都会挑一段时间互相答疑,这个习惯已经存在很久了。
林栀昏昏睡,试图回想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把积攒的问题在周末一脑地丢给胜寒的呢?好像是从六年级他突然说两人要考一个初中开始的?
思绪混沌,想不起来了,林栀现在只觉得自己好困,需要睡觉。
见林栀没有再声,时妙小心地把面包塑料包装袋丢掉,一边想着她宿命论,一边继续奋笔疾书。
但她的宿命论很快就被打破了。
中午在堂,林栀和时妙罕见地没有撞见胜寒和许稷安。
晚上回到家,刘应斐还在工作室加班,林栀心想她这个合伙人可真是尽心尽力,又当老板又当员工。
打开浴室的门,林栀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她着在镜前自己的发丝。
乌黑的发全拨到前面,已经能盖住她小巧的,只半个圆的边缘线。
虽然刘应斐说她的发有些了,打理起来麻烦,但她还是舍不得剪。
林栀眉弯起,伸手把模糊镜面上的雾去一小块,动作之间牵动发丝,轻搔她的,在不知不觉间立。
她盯着镜中倒映的自己,镜中的少女跟着笑,脸颊被浴室里的雾熏得酡红,圆圆的杏里像藏了两汪,圆的颤巍巍藏在发后面,黑与白之间还夹杂着淡粉,带来烈的视觉冲击。
林栀想起今天数学老师把她喊到办公室夸奖她认真。数学老师的跟鞋经常会被踩得“哒哒”响,在走廊回不息,她甚至有时候会和老教师公然叫板,总之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
有些像她妈妈。
林栀不得不承认得到认可的觉很奇妙。就像是戏剧演员在舞台上声嘶力竭地表演,可观众席上空无一人,声势支撑不住渐弱时,耳边终于传来掌声。
可她知,她人生舞台上最严厉的观众,从来都是妈妈。
边的虎牙被收起。林栀没有了继续欣赏自己的兴致,慢吞吞地上睡衣,但又觉着刘海扎。
重新看向镜,刘海好像是有了。
她打算自己动手修理一,可她没有剪刀。
但胜寒有。
她没去敲胜寒家的大门,因为会打扰到祝阿姨。祝涵的工作度比刘应斐的还要,毕竟刘应斐不会有一整夜的夜班。
林栀住的次卧隔就是胜寒他家的次卧,小区里的次卧有小台,而他们两家的小台,早在他俩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被打通了,用了一扇两边带锁的门隔开,这门得用钥匙才能打开。
这个超大号台,在儿时可是他俩独属的天地。
后来上初中,胜寒的钥匙丢了,门被锁上打不开。正好祝涵和刘应斐也觉得孩们都大了,这门关上也好,所幸就没再。
但中考完的暑假,胜寒说他的钥匙找到了。
林栀拢了拢发,轻轻敲响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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