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数学考试,离结束还有五分钟。
许稷安抓耳挠腮,虚度一整个假期的后果就是现在死活也想不起来以前用得贼顺溜的数学公式。
还好对应的是个选择题,不会也能蒙。
但蒙也是有技巧的。
他的技巧就藏在文盒里——一个被切得四四方方的橡,上面被黑笔画上了abcd。
他称之为幸运骰。命中率极,还曾在班里引起过小刀刻橡的。
中的第一场考试,他打算如法炮制。
偷偷摸摸避开监考老师的视线,小幅度地扔了一。
诶?朝上的那一面是空白的。
许稷安乐了,呲起他的大白牙,打算再扔一次。
但却觉有人在看他,许稷安探究地望过去,隔着一个过找到了坐在窗边的目光的主人。
一个哥们,还帅。但是他看自己的神怎么那么诡异?
窗靠近走廊,空调离得有远,有时候靠空调降温还不如打开窗溜自然风来。
有几缕风来,拂动了胜寒额前的碎发,掀起了他手臂压着的试卷一角。
胜寒瞥了一还在乐呵呵笑的许稷安,愈发觉着这人像昨天帮林栀搬书的男生,尤其是那亮的白牙。
心烦地别开,不再看许稷安,漫不经心地把视线移到了走廊外郁郁葱葱一片的玉兰树上。
玉兰往往会趁人不备地在一个寂静的夜全盛开,期很短,现在枝丫上只有葱绿的叶片。
等到开,可以让林栀穿上她喜的裙,他来给她拍照。
胜寒盯着外面微微神。
许稷安扔骰的动作顿住,顺着他的视线也往外看,好巧不巧,和窗外的女老师目光对上。
我去!这哥们人这么好!还专门提醒他教导主任来了。
他早就听说这教导主任脾气大得很,要是被她逮到自己在考场上整这些虚脑的动静,自己肯定得挨一顿批。
许稷安默默在心里给胜寒刚才看自己的神添上了一层善意的滤镜。
行,这个朋友他许稷安定了!
等教导主任的目光在班里巡视一圈离开后,他利落地了抛了一手中攥着的橡骰。
“啪嗒”一声,答案来了。
但是橡没落到桌上,而是咕噜噜地到了胜寒脚边。
班主任先他一步捡起来那颗沾上了灰的橡,瞪了许稷安一,又看了看有同伙嫌疑的胜寒,低声:“净整这些没用的!你俩一会把卷收上来放到我办公室,一份也不能少。”
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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