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上的封印微闪了闪，终于恢复往常沉寂。

玉晚这一觉睡得很。

到终于醒来, 目光所及尽是乌漆墨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玉晚不由混沌地想她这是睡了多久, 怎么一觉睡醒她瞎了？

玉晚：“我就想和你一起吃。”她又把小纸包朝他递了递，“豆腐包，杨梅糖，桑椹，樱桃……等一，樱桃就算了，我现在不喜。”去掉不喜的，继续，“只要是我喜的，我都想和你分享。”

她这是睡了多久, 而他又这么守了她多久，以致于他上都植了？

看她开开心心地收回手，又吃了颗杨梅糖，他也拈起一颗送中。

玉晚立刻掀被坐起。

对岸这边的画、雕像等皆有禅意，在这样的环境里听经闻法，虽不能令她异常立刻平复，但应当能加快些许速度。

是无沉。

玉晚再：“一起吃，好不好？”

好闻。

正纠结着二选一，便听前方响起一句：“你醒了。”

这经典，玉晚在无量寺时没听过，她双手结禅定印，认真聆听。

——她同他说过，她刚到无量寺的时候伤势极重，但只上了那么一次早课，伤势就好转不少，显见她于佛之一悟颇佳。

无沉倒是没想到她都迷糊成这样，居然还记得他不能吃辣。

她便在这有沉香缭绕着的最大的一尊雕像趺坐，无沉在她对面，确定她一个人能坐稳，他开始诵经。

声声梵音耳，玉晚逐渐定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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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藤蔓？

第23章 饭

相争的两方亦随之慢慢平定来。

待睛适应了小夜明珠的光, 玉晚自己摸颗更大更亮的, 朝无沉挪过去。

察觉到她呼的变化，见她分明已难以支撑，却没让他停，而是继续听经，无沉：“照晚。”

玉晚支起，伸手小心碰了, 的的确确是藤蔓。

分享完杨梅糖，见玉晚状态略有平稳，无沉扶她起，带她在石窟绕了几绕，便走到暗河对岸。

不过还没想什么，她就晃了晃，继而控制不住地向前一扑，恰好倒他怀里。

无沉没说话。

她伸手往他那边摸了摸, 还没摸到什么, 前忽的微微亮起, 光芒暗淡, 她循着一看，无沉正坐在她前方不远, 手里握着颗小夜明珠。

是很清淡、很舒服的味。

哦。

玉晚：“真的很好吃。”她歪了歪，“难你除了不能吃辣，也不能吃酸吗？”

诵的是《华严经》。

有无上玄妙的经文从无沉中一句句诵，上方拈的佛陀眸微瞌，似在注视着方两人；画里的飞天舞姿曼妙，似也在随经文而舞。

“你别动。”

玉晚努力想了想。

“……好。”

然后如同先前每个夜晚那样，他坐在她边，安静又沉默地守她眠。

酸酸甜甜，确实很好吃。

无沉打横抱起她回了对岸。

无沉接过小纸包。

他：“睡吧。佛祖不会怪罪的。”

：“我不吃。”

玉晚有不可置信。

原来她没瞎啊。

玉晚疲惫抬眸。

然没过多久，随着时间逝，玉晚起先还能称得上标准的趺坐逐渐有些维持不住，她面疲，已是力不太行了。

竟是拿之前他哄她喝药的话来现学现用。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是先自力更生, 还是先喊无沉？

挪到他旁边, 她还没说话, 就借着手这颗大夜明珠的光发现他上竟了……

只是并非从他上来，而是的藤蔓延伸到他趺坐的地方，因他一直未动，藤蔓便缠上他，方使得他仿佛和藤蔓在了一起。

便：“能吃。但这是买给你的，你可以自己把它吃完。”

也不知无沉寅时过来的时候的什么香，这都一上午了，香还没燃尽。玉晚嗅了嗅，是和他上一样的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