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明珠凑近仔细察看, 确定藤蔓只是缠在他的表面,没扎他衣服和里, 玉晚边把藤蔓揪起拨到外,边问:“今天是什么日?”
无沉答:“四月十六。”
玉晚:“……”
玉晚:“多少?”
无沉:“四月十六。”
玉晚这才知她竟一觉睡到了结夏。
正吃惊着,就听无沉说如果她刚才没醒,那么再过两刻钟,就要到四月十七了。
是十六的夜。
“……我居然这么能睡,”拨开最后一小截藤蔓,玉晚坐回去,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就睡了半天。”
无沉:“无妨,也不是很久。”
然后问她现在觉如何。
“好的,”玉晚答,“艳骨毕竟跟了我多年,见我不舒服就很心疼,主动选择休战。太上忘自己打没意思,也跟着安分了。”
她描述得很生动。
至少无沉在她之前,没听过谁是用这方式来形容修炼过程。
“它俩休战后,想井不犯河来着,最好以后谁都别再搭理谁,但都是一绳上的蚂蚱,再不待见对方也得考虑到我,它俩就别别扭扭地握手言和,现在已经成朋友了。
“嗯,扭的瓜还是很甜的。”
听完她最后一句总结,无沉:“你很适合修太上忘。”
太上忘,忘方成太上。
太上即圣人。
圣人忘,不死不灭,超三界,不在五行,乃修行至之境。
如此,太上忘本霸,唯我独尊,可以说是理所当然。但最后肯与艳骨达成合作,二者共同为玉晚效力,足见其和玉晚是有多么相适相宜。
难怪法门万千,她却独独选了这个。
冥冥中确有天意。
“我自己选的,肯定得是我喜,也是我绝对能修成的。”玉晚,“不过我也没料到一开始那么顺,后面反倒了问题。还好问题不大,不然……”
说到这,玉晚终于记起,她睡着前的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愣了愣,然后脸腾地一红了。
越想越脸红,越想越羞耻。
天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居然能对无沉说那些话,那些事……
而他居然也没拒绝?
当心里半是羞愧难当,也半是对无沉至纯至善的慨。
被她纠缠到那等地步,甚至被她抱住,有了不该有的肢接,他也没对她生气,反而还更加温柔、更加耐心,生怕哪里没理妥当,会让她更难受。
好像、好像最后她力不支不小心倒他怀里,也是他抱着她回来的?
虽说这些亲密行为只是他为了照顾她,并不算格,但……
她何德何能?
最后看了无沉,玉晚捂着脸背过去,再无颜面对这个大善人。
无沉看着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怎么?”
玉晚没吭声。
无沉却想了想,明白了。
她在害羞。
他眸中漾开细微的笑意。
知这时候,旁人说再多也无用,只能她自己开解自己,无沉便也不她,安静地等。
果不其然,等了片刻,她磨磨蹭蹭地转过来,神暗藏忸怩。
其实此刻的玉晚又何止忸怩。
刚才那段自我唾弃和自我劝诫的时间里,她给自己打了一次又一次的气,几乎是用尽此生全的勇气才能再面对无沉。
就这样,她也没敢看他,只吞吞吐吐:“那日,那日是我失态。”
她低着,十分沉痛地:“我也没料到修太上忘会现那状况……总之,我要是给你造成什么困扰……”
玉晚说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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