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往后她再非玉族人。

“……等一。”

这又是哪来的谣言？

“无所谓，反正现在大家都这么叫我。你满意了？”

亏他生得好，相貌非凡，这样沉着脸也没令他失了天骄风度。见都这时候了，玉晚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让他碰，九方承心倍不豫。

很快，过了界碑，这样就算正式西天地界，玉晚稍稍止步。

族地在须提境。

正辨认接来该往哪个方向走，突然元婴境的灵识让她察觉到什么，玉晚想也不想地侧，恰恰好躲开九方承伸到她腕前的手。

奈何再不满也要捺住，以免惹了玉晚厌烦，连话都不愿和他说。

只又问：“你之前说要修太上忘……也是真的？”

余生不可再回。

九方承默了一默，才：“我不想你忽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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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遗忘的旧日回忆随着玉晚言语一浮现来，打破所有自以为是。待玉晚表达完疑惑，九方承整个人已如遭雷劈，僵到不行。

玉晚侧眸，瞥了他一。

脱掉氏族枷锁，想走便走，想去哪便去哪。

“为什么会有你，”玉晚真切十分不解，“成天张闭说我是妖女，当着我的面跟我说我没玉骨，是玉族里的异类，我得有多善良，才能在心里装一个你？”

她不过选了她最想选择，同时也最该她选择的，谈何不适合。

玉晚：“怎么就不适合了？”

这一分明没什么特殊意味，偏生少女那宛若新月的黛眉，尾微微勾翘，眸底似也漾着般，于是轻飘飘的一彷如秋波丛生，直教人浑酥麻，骨里瞬间生意。

他只好克制地收回手，：“别修太上忘。你跟我走。”

他一直以为他和玉晚两相悦，只他有些心不一，不肯承认他对玉晚有。

这位天之骄俨然早已忘记，最开始玉晚“妖女”的名就是从他中传去的，他被玉晚敌视都不为过，更枉论结伴同行。他盯着面前哪怕封印了艳骨，却也还是得惊人的少女，语声低低地问：“你当真要走？”

九方承自然清楚这。

甫一听到妖女二字，九方承愣了愣。

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玉晚说是。

九方承明显被勾到了。

作为九方氏少主，九方承要回家的话，和玉晚顺路理所当然。

但还是固执：“你不要修太上忘。”

话到这份上，九方承有他再不把藏了许久的心意说来，以后恐怕就没机会说了，便壮士扼腕般地闭了闭，：“我知你心里有我。”

她怎么不知她心里有他？

九方承看着，没有拦她。

九方承一时无言。

只能听玉晚接着：“之前我很讨厌这个称呼，但现在想想，当妖女有何不好？”

九方承没有回答。

玉晚：“理由？”

“我、我不是有意说你是妖女的。”

却不想……

玉晚：“我人都已经到这儿了，还有什么当不当真的吗？”

他终于记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这一躲，玉晚皱眉，九方承也不悦。

他顿时盯她盯得更，中重复：“太上忘不适合你。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九方氏，你可以修九方氏的灵诀。”

太上忘并非无，而是指不为所动。

说完，她抬脚，踏最后一步。

玉晚诧异。

说话间，她步履不停，离西天界碑越来越近。

而须提乃西天圣地，即玉晚将要去往的地方。

玉晚更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