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没有彩排，没有预演，小钟也不知自己这样是不是好的，未来会不会后悔。

这件事让她们建立起超乎寻常的关系，像是同守秘密的共犯者，在背弃世人的境地中只能依恋彼此，畸形地共生。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就是用这般痛苦或绝望的记忆相互结成。

确凿无疑的回应让她不敢轻易向他靠近。她怕传达不好自己的心意，怕他也会难以承受她的绝望，怕自己太过笨拙，一不小心就将太过贵重的摔碎。

太过谨慎反而会画地为牢。

酒吧街的尽停满各车辆，人络绎不绝。警就在不远的路执勤，被查酒驾的司机明目张胆地破财消灾。广场上的泉落幕，繁灯如昼的店铺失却光彩，只有板房里的便利店还开着。

小钟没有想好要买的东西就拐去。果糖量太，茶饮料会睡不着，无糖盐汽……现在的她还有些后怕。其他零也吃不。

结果转了一周，手中仍是空空如也。店员地上前搭话，问她想找什么。她这才到自己应该买些什么再走，目光移向收银台旁的货架，薄荷片、香糖、一看就不好吃的半价薯片，再是避，超薄，极致验。

小钟意识地咽。

一路跟来的大钟拉她来，自以为是：“别再烟了。”

“你哪只睛看见我要买烟？”小钟微恼，将他丢在后面自己走，“都说了，等我自己会回家。只是现在有痛，想风。”

大钟理直气壮地回绝：“你现在这样，我怎么放心留你一人？大晚上的，万一你在大街上昏过去，被人捡走怎么办？”

“我已经清醒了。”她停来瞪住他。

冷淡的神却在相视间逐渐化，显藏在冰的哀怜。他叹息问：“你要去哪？”

“跟你没关系。”

正好走到十字路，两个红绿灯即将换，小钟决定在这里彻底甩掉跟虫。

她假装要过黄转红灯的那边路，领着他在斑线前站定，余光瞥往另一个方向。直到那边的绿灯开始倒计时，她迈开飞奔过去。

大钟早有预料，在她踏上斑线之前就将人兜住。

“你想去哪？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表面从容作态，语声却难掩疲倦。他将错全怪在自己上，手怯怯地伸来，又不敢贸然抱她。雾蒙蒙的似快哭了。

她不忍看他甘愿卑微的模样。

这一路跟她也好，误会她买烟也好，最后甘愿低声气也好，这些反应无一不是将她当成需要重看的问题小孩。大人中的事就是如此，只要一度被贴上顽劣的标签，再不能省心。

他对她的，是上位者居临的照顾和垂怜。因为她一个人会把事砸，因为她看似逞其实脆弱，他放心不。

结果好像又回到原。记得她的父亲还没与敬亭彻底决裂的时候，为求原谅曾说：敬亭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但小三太可怜了，没他不行。颠倒责任的借让小钟恶心，连柔弱的气质一并厌恶。

但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逃不过被人放在同样的位置上。

若是她们晚十年相遇就好了。

小钟盯着他缓缓后退，在他眨的刹那毫不犹豫地跑走，向树影婆娑的古刹近旁。

上次来到这里还是她很小的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三个人，此生最后的家行。

时至今日她都在疑惑，被孩绑在一起的那两人，竟也能心平气和一起散步，闲谈十多年以前的城市。她们少年时的这条路还只有两车，节庆时汇聚各各样的江湖艺人。每年的元宵，妈妈都会带她转十二生肖的麦芽糖画，买六块钱一杯的丝袜茶，一边啃糖画一边听戏，抢藏着灯谜的绣球……

但自从路扩建成六车，这样的景致就再也没有了。渐次移植过来的香樟与茉莉寂然不语。往昔的烟火气化成禅意。闹市与古刹，原来也只有一墙之隔。

无趣老男人的灵魂，瘪得只剩酒桌上颠来倒去的。三人无话可说的境，父亲又念叨起说过几百遍的谈资：“这座寺里的佛舍利听说很灵，能预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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