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翻圆睛仰看他,又像鸵鸟一样埋,别扭着将略微前倾,表示歉意,“不好意思。”
“你是怕迟到被抓?”他直率又不失诚恳地问。
“是吧……也不算是。”钟杳摸不清他的份立场,模棱两可答着,费神地挠起。
他为这番憨模样不禁轻笑。
钟杳被这一笑得浑不舒服。怎么看他都是故意取笑,不怀好意。于是,她叉着腰胖起嗓,对他吼:“我才不是怕迟到被抓呢。学校我来不来,天王老都不了。他教导主任排老几?”
“好好。”他嘴上应着,一边却掩起笑得更。
“不许笑。”她急到他面前,直瞪起两只睛,他知错就改。
他试图绷面容,但没过多久,笑意反而更不可遏地爆发来。
“对不起,你太可了。”他一边说,一边笑得耸肩。
她被笑声喂了一肚气。
腹黑。
这人绝对是个表里不一的腹黑,故意这般教人看不惯又不掉的模样。
有什么好笑的?
竟然还说她什么?可?
受不了。
钟杳用手指虚空戳他,咬着牙:“好,很好。这仇我记了。西装,你叫什么名字?”
他终于是笑够了,又挂上冷淡面,只眉尾留着几分余韵。旋而,尾狡黠地眯,像是刻意恶作剧般,他说:“不告诉你。”
“你是不是玩不起?”她简直被气得想笑。
这他反是退让,“好了,我得先去总务。”
见他又要别,钟杳不禁心尖一揪。方才这一闹,她到两人间的距离不再那么遥远,鼓起勇气:“那个……我带你过去吧。你是路痴,怕你又找不到。”
他有些愕然,不久又略带傲慢的轻笑,答应:“好。”
呆立在总务办公室的门,等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为什么会这样的事?简直完全不像自己。
在她想清楚以前,男人就拎着一迭文件从办公室里来,将躲在门外的小人逮了个正着。
“不回去上课吗?”他问。
她皱眉扁嘴,面愁,酝酿了很久,终于坦言:“不想去。”
这个话题令她不安。去上课不必有理由,从众就是天经地义。一旦不一样的选择,就会被不同的路人连番拷问,劝你三思,不要盲目叛逆。
世人大略对整齐顺有迫症,看到有人古怪落单,就想将她捡起来,重新回人群。
为掩饰话题碰的尴尬,她领着他动往回走。
他到底没问“为什么不想上课”,只是:“但我得去上课了,这对我来说是上班。”
“还真是老师啊。看着不像。”稍松一气,她吐心的想法。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的?”他不近不远隔着两步。
她思索片刻,给自以为最恰当的答案:“像名利场里纸醉金迷的人。”
“曾经是,这么说也没错。”
“那为什么来教书?”她脱而问。
放着而来的钱不要,非要来这小破中过穷酸日,简直像脑坏掉。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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