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镜无声对视，蓝妩抿了抿，又问：“你说与妖族里应外合，难说，妖族中有与你们偷偷联系的妖怪吗？”

季泠月冷不丁问：“你就这般听话？”

蓝妩抿，神沉了来：“你们蓬莱，难还关着一些鲛人吗？”

“我不知，楚尘神鬼没，十年前那一面是我唯一一次见他，更何况，楚江迟喝令我们这些知的人务必保守秘密，一个字都不准透。”

楚眨了，：“就像魍魉城一样。”

“你想杀了他们？”

楚嗯了声，继续说：“楚江迟很重视你，或许说是楚尘很重视你，这也是为什么他发现你来到石岭城后，便急着派人杀你，甚至急到没摸清你们的底细，就派楚家的一众手斩草除，我母亲……也是因此而死的。”

蓝妩一怔，不自禁抿了抿。

“这个时候，他要楚霁回蓬莱？”季泠月回想了之前在沙漠里遇到的那伙妖怪，若有所思：“我听一个驭妖师说，妖怪们这次离得很近，似乎是想要什么，你不会恰好知些什么吧？”

蓝妩把话题拉回来：“可你打算怎么帮我？你难能找到楚尘吗？”

“当然不是，最开始，我并不想掺和这些事。”楚低声：“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对楚尘有一狂的崇拜，为了表明忠心，她甚至在自己上蛊，并将母蛊给了楚尘，可她不知，这反倒成了他们威胁我的手段，不……或许她知，只是她不在乎。”

楚嗯了声：“这药叫血凝珠，是楚家秘药，数量极少，即便是我的母亲，过去每年也只能获得一颗。”

“可我并不恨你，我母亲的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丽而又愚蠢，自负而又轻狂，她为了楚家付这么多，而我又为了她付这么多，凭什么最后落得一场空？”她平静：“我母亲那么崇敬楚尘，她死了，楚尘就该去陪她。”

楚承认：“没错，至于那妖怪是谁，很抱歉，我不知。”

楚：“自然，妖怪们正在悄悄向石岭城近，而我已经控制了庆白的堂兄和另外一些人，他们都是在结界关值的修士，等时机到了，我们与妖族里应外合，这石岭城就守不住了。”

蓝妩犹豫了会儿，：“这药里，有鲛人血的气味儿。”

沉默片刻，蓝妩叹息：“罢了，你能告诉我们这些，已经足够了。”

“那楚家这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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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楚垂眸，指尖不自觉挲了桌面，半晌才：“我告诉两位这些，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毕竟，光凭我是杀不死楚江迟与楚尘的。”

季泠月默默看着她，半晌，扭过叹了一气。

楚回答：“我对楚霁了蛊。”

“正是，他今日与楚江池大吵一架，正在气上，将楚江迟平时派去保护他的人都给赶走了，我去拜访他时，偷偷调换了他盒里剩的三颗血凝珠，每一颗，都被我了蛊。”楚扬起一抹微笑，：“楚江迟只有他一个独，甚是疼，你猜，若让他选一个，楚尘与楚霁，他会选谁？”

蓝妩忙问：“那楚尘现在在哪儿？”

“当然没有，”楚：“所以我怀疑，这药……其实是从老家主上取血制成的。”

“抱歉，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完成楚江迟给我的任务，至于他们的目的，我一概不知。”

“你是说楚尘？”

蓝妩还未说话，季泠月便蹙起眉：“吵架？吵什么架？”

是抬问：“那枚药蓝姑娘应该收到了吧，蓝姑娘觉得熟悉吗？”

“楚江迟想要楚霁回蓬莱，但楚霁不愿意。”

蓝妩一怔：“楚霁？”

楚挑起眉，有些惊讶地瞧她一：“蓝姑娘知的倒比我想象得多，对，老家主就是楚尘，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才知他还活着，而也是在十年前，血凝珠才开始从楚江迟手中现。”

蓝妩低声：“就像魍魉城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