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海边若是能安定五年，你爹的目的就达到了。”沈遂激动地转，他又是惊讶又是赞叹，拍着海珠的脑袋瓜说：“你们这是怎么的？听几句话就明白了，这就是我爹说的走一步把后三步就想好了？”

韩霁放茶盏看向海珠，“你给我说说你的想法。”

“没什么想法，韩提督是个有丘壑的良将，我很敬佩令尊，你回去了代我转达一钦佩之。”

“少拍。”韩霁促，“你俩刚刚说得抬不起，你跟我说没什么想法？”

“噢，我跟我六哥有个共同的好，齐拍令尊。”海珠说。

沈遂“噗”的一声笑了，看韩霁吃瘪黑了脸，他倚着桌嘎嘎乐。

“海域安定时化兵为民，战时化民为兵，一不耗军费，二不挤占青壮劳力。”海珠不逗他了，说起正经的，“我没说错吧？”

“你是怎么想到的？”韩霁喝一茶，压心底的波澜。

“着你们的话多想想，这样的会有什么样的局面，时间短了看不什么，时间拉就能琢磨来。”海珠摊手，“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沈遂有被讽刺到，若不是韩霁透话给他，他就想不到，就连他老爹也没想到这，还以为是爹给儿安排个轻省的活儿打发日。

“不通军务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韩霁有惋惜海珠是女儿，不然他把她举荐给他爹。

“你来给我当军师吧。”他想看看她还有多少。

“免了，自由自在的日不错，我吃饱了撑的天天陪你拴在海上漂泊。”海珠拒绝的毫不犹豫，她瞥他一，补充：“而且你现在是几品官啊，我给你当军师没前途。”

“行，等我有前途了我再来。”韩霁发笑。

小厮带着一桌席面回来了，韩霁挑了几菜吩咐人给村、族和两个守卫送去，剩的摆在海珠家的院里，等府医和宋大夫过来了一起用饭。

海珠午带风平和冬珠去海边练习泅，她打算等村里的武学班开办了，她们弟仨一起去学，能学多少学多少，学多学少都是自己的。

村里的人还都等着让大夫看诊，海边空的没人，韩霁跟沈遂也脱了短衫海里练憋气，有海珠在一旁守着，他俩完全不担心失手把自己淹死了。

第27章 不愿意离开的海

晚上冬珠给大海换喂的时候, 沈遂跟韩霁坐在一边看着，他俩在海里泡了半天，睛被海腌得通红。

“风平, 你睛疼不疼？”沈遂问。

风平摇, “最开始疼。”

“什么意思？”

“习惯了就不疼，我爹最开始教我们泅的时候，我们也是睛疼，鼻和耳朵也不舒服, 次数多了就好了。”海珠解释, 她给海喂完小虾小螃蟹, 端着碗灶厨。

“瓦罐里的粥搅一搅。”海珠说。

傍晚的时候韩霁本是还打算从肆叫菜，海珠没让，他们怕她得麻烦费事, 她就家常饭, 他们也跟着吃简单。

熬了一罐海鲜粥，粥里的生蚝虾蟹是大家一起扯着网在海里捞的，蛤是海珠潜到海底的沙滩上挖的。河鱼的丝一些适合油煎炖, 海鱼质细鱼刺少, 撕了鱼剁糜鱼煮汤，河虾海虾刷洗净切去尾, 混着海螺片一起生腌。

家里没酒, 海珠探半边问逗海的人：“船上有酒吗？拎一小壶来。”

跑的事都是沈遂，他麻溜地起。

“你的船真是撞在礁石上了？”韩霁问。

海珠当没听见，偏偏冬珠提醒她：“, 韩二哥问你话呢。”

“说的什么？锅里溅着油听不清。”

韩霁没作声, 把手上的最后一条鱼扔给海，他说去转转。

“饭都好了, 别转了，鱼起锅就能吃了。”海珠喊。

“噢，这又能听见了？”

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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