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听到这话,侧过说:“穆叔,我们明天回船,空闲时间你受个累,村里人谁要是不舒服了,你帮忙诊断一二。”
“海珠,”人群里夹着的白发老太拉住她,央求:“你看能不能给大夫说说,也给我看看。”
“你听懂了?”沈遂大诧异,他朝村和族看去,两人俱是一脸奉承之,哪懂这方军令背后的意义,他认真地盯着海珠,“你真听懂了?”
“我看你俩听烦了,就话短说。”韩霁拎起茶壶给自己倒杯嗓,走过去问:“你俩在嘀咕什么?我在上面大声说,你俩在面像老鼠一样左右耳。”
两个守卫先起往走,村和族连忙跟上。
在村里驻守的两个守卫早就带着村和族在官船边等着了,见到人迎了上来。
学个木匠活儿都要拜师给人当的使唤,更何况是医术上的,一自创的针法能供祖孙三代吃喝不愁。
“霁兄你不知,海珠她竟然明白这方军令背后的意思,
“对,我正愁要怎么用掉那箱药草。”海珠接过药方折起来放怀里,说:“三叔你快撑船去码找宋大夫,就说提督府的府医在,他指定来。”
“韩大人跟沈大人特意喊我一起来商量事的,村叔你消息不灵通啊。”海珠脚步不停。
她倾过戳了戳沈遂,压低了声音问:“这法是谁想来的?”
韩霁跟沈遂这才带着海珠走来,三人沿着河往上游走。
沈遂朝她招手,“跟上,给我们带路。”
“能办能办,大人尽放心。”领这份差一年还有十两的俸禄,村哪舍得让人,他恨不得跪磕一个表明他的决心。
“训练时间只能在晚上,不能耽误渔民的日常生活。”韩霁再次告诫,“也晌午了,不耽误你们用饭,先回吧。”
海珠想到“全民皆兵”这个词,这个策略短时间难见效果,过个三年五年,若是海边起了战,住在海边的渔民可以直接调到战场去。渔民天生善,海捕捞的又是青壮年,自然不缺力气不缺胆量,在村里训练还不用军费,吃穿住这方面就省了好大一笔银。
“海珠,你等等。”村声,他走在官兵边,说话似乎也带了官腔,“我和你族爷跟两位大人有正经事商量,你别上船,也到晌午了,该饭了。”
“不急着走,还要找你们村和族谈事。”韩霁准备离开,也不让海珠去饭,“我让人去码的肆订一桌席面送来,你别忙了。”
沈遂大笑两声,“对,我喊了两次才把人喊来。”
“官爷,让我儿给你带路。”瞅到机会的妇人把她儿推了来,借说得有模有样:“你海珠忙得不开,你替她跑一趟。”
“去船上说。”韩霁率先登船。
海珠承这个,她问韩霁急不急着走,“我回去饭,晌午你们都在我家吃饭。”
七人先后落座,海珠坐在沈遂侧后方默默地听着,听到一半才明白过来,韩霁这趟过来为的是督促全村的少壮男人跟着驻村的守卫习武,不求多厉害,目的是如果遭了匪寇,村里的男人敢拿起菜刀拿起斧杀敌。
“真是一位良将。”海珠不掩钦佩之,“有勇有谋,国之栋梁,有韩提督在,我们渔民的日必然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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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的韩霁朝凑在一起嘀咕的两人看过去,跟村说:“不可应付差事,我每天都在海上巡逻,隔三差五就会过来检查,你若是办不好这差事,自然会有人办的好。”
沈遂跟海珠相继跟上。
村和族这没话说了。
听到这边的动静,海珠抬起问:“这就说完了?”
“韩提督,给他儿执行,他很重视南海的军备。”
沈遂狡猾的朝海珠投过去一个风,摆了手指,缩着脖的小自觉又缩回他娘后。
一直等在这儿的人无不朝他谢,赶忙排队等大夫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