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的,我这就去钱。”齐老三招手让海珠过来看着,“我去钱。”
海珠扯了荷包跟过去,“我去吧,你在这儿看着。”
“不用你,我带银了。”齐老三她的手,“我还在,用不上你。”
海珠停脚由他跟着药童去拿药钱,看他对人谄笑着问价就知他上的银不多,难怪她昨天说起要带二叔来看病他打岔不接腔。
大夫还在清洗化脓的疮,海珠没敢看,她站在门外问她二叔这个样儿扎针能不能好,或者能不能通过针灸让他的胳膊和手能动作。
“老夫医术浅薄,没这个本事。”
齐老三拿了药包过来,说:“海珠你去吃饭吧,我在这儿看着。”
她也的确饿了,海珠了医馆也没走远,在饭摊上买三个包一碗糖站路边吃,吃完又买十个包拿去。
在医馆里不方便吃饭,齐老三了门沿着墙蹲,海珠跟来说:“我跟卖包的大嫂打听了,码西边就有手艺好的木匠,待会儿你背我二叔过去,我找人给他打一把合量的椅,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也能把他推来晒太。”
“这样的椅不简单吧?大概多少银?”
“别多少银,这是我对我二叔的一番心意。”海珠理解他的犹豫,继续说:“往后我二叔多是你照顾,我不力,就让我这笔银。”
齐老三嚼着包撇脸看她。
“……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我们是一家人,合该相互支撑着过日。我要是手困窘也不说什么,问题是我手宽裕,总不能让我吃看着你们可怜地啃野菜?”海珠叭叭一通说,末了问:“你说对吧?”
齐老三了个包到嘴里,嚼着嚼着就红了。
“不是吧?又要哭?你可别给我丢人。”海珠摆嫌弃脸,“能当爹的人了,还动不动就掉泪,你可真有息。”
“我噎的。”齐老三嘴,一把掳过大侄女拍了两掌,“没大没小的,说话像我老娘。”
海珠被夹着挣脱不了,她“唉唉”两声就不动了,翘着偷瞄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三叔,当的日是苦了,困难也多,但有几个团结和睦的亲人陪着,这日是真不难过。
她是有妹妹弟弟关心的大,是需要老心的大孙女,是有叔叔照顾的大侄女。
“傻了不是?笑什么?唬人的。”齐老三推开这傻丫,满是劲儿地蹦起来,“行,就听你一次。”
海珠也浑是劲儿,她小跑着颠颠跟上去,站定了发现这动作幼稚,心想越活越小了。
清理了伤又敷了药,齐二叔上没了腥臭味,被背医馆大门走在街上他也自在许多。海珠一路跟人打听黄木匠的铺,看到有卖橙的她买上一兜,剥着说:“二叔,等椅好了,你就在家看着平和风平,我带上我还有冬珠,我们沿着河一直往上游走,我们也去摘果。”
“在我上的钱够你们买几十年的果吃。”
海珠:“……我们就是吃仙果也不如你活着让人兴。”
齐二叔不说话了。
齐老三冲海珠抛去一记表扬的神。
海珠气起来,抖着肩走在前领路,到了黄木匠的铺也是一当先去。
“……床板要有我二叔这么,两半能折叠能固定,竖起来不能是直的,能半躺着。”没笔没纸没墨,海珠只能述,讲不明白了她就用手指在地上画,“椅和床板可以不嵌接在一起,但椅要有轱辘,像车轱辘那样,能吧?”
“我得想想。”黄木匠琢磨了片刻,答应试试,“这我没过,废的木料指定不少,所以我要价也低不了,你看?”
“多少银?”齐老三问。
“手工费五两,木料另算。这样,你们先把手工费给了,木料多少钱等完工了再给。”
“不。”齐二叔又开始打退堂鼓,他梗着脖往外看,让老三背他走,“不要什么椅床,我们回去。”
海珠不听他的,跟木匠砍价还价磨秃了嘴砍了半两银,还指定坏的木材也归她。了定金后她亲自拿着布尺给齐二叔量尺寸,边边角角都考虑到,不时觑着脸的人。
了门,她玩笑说:“还好,我二叔没被我动哭,要是哭了那可让人看笑话了。”
齐老三在外还是很维护兄面的,说:“你二叔是汉铁心,你就是给他五十两他都不会掉一滴泪。”
海珠:“我还以为我们齐家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儿。”
齐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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