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停在他的睛上,拿开的时候连带着手臂和一起颤抖——时间过得太快,我都忘了,原来每一秒还是可以那么、那么的。短只是待机,才是真正的关机。那天在外婆家的床上,我义无反顾地踏陷阱;直至今日,才发现坠后的路也一样永无止境:一旦渊,绝没有那么容易爬去。我起的时候,他的左还不可思议地大睁着。显然,他没料到我会这么。将左轻轻合上,这是彻底的睡人了。
医院来得很快,就像那天班救椎和钟续那样效迅速。我看到酒灯惊恐的神,铁架台也言又止,知不是合适的时机。我平静地看着担架将这位被囚禁六年的前前任总负责人,实际上的调查官送离,直到救护车的鸣笛驶这里,直到大树的树冠蒙上黄昏的影。
“接来就是我和的二人世界了呢。”他说。
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他不会帮我了。
……还活着。
人群都散了,我还站在门,疲倦像酒一样醉人,托住掷地有声的心。椎礼貌地谢过门的外卖员,拎着一大袋有超市商标的日用品走向我。
我揪着被的一角,椎却大张着双臂扑在了我的床上,甚至大咧咧地了两圈,直到骨撞在我大上。他没动,背像虾米一样弯起来,似乎打算从背后环住我。我侧过,手在他腰侧,像捕者靠近猎那样,在他上嗅闻。
他没有回话,我咬着牙递一只手,去探他的鼻息。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所以是我的气味?”他抬起自己的手腕,“因为我来了,所以不一样?”
我不敢耽搁,门也没关就冲楼去。一路往实验室的通跑,虹或者指纹,哪个快就用哪个刷开权限;从屉里拿的备用机响个不停,几年的消息像是一路都加载不完。越往里走程序就越复杂,我终于走到房间门的时候,电闸再次被拉断了。
“也许是。”我说,吻落在他的手腕,一路向,他的肩颈,沿着锁骨往上,他的脸,他的耳。我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亲他的额,他的睫轻颤,缓缓闭上睛。
就是现在了。
报完警,我不敢离开,就坐在原地等着。太臭了,最里面那个关着门的地方应该是卫生间,我本不敢走近;书架上还有一些持续不断冒馊臭味的品包装袋,都零散着没有丢去。除了必要的墙地板,这里什么也没有。一整层都是没有人用的办公室,平时也没有人来这边。椎是让谁给他送饭清洁的,我都不敢想。
但是不知能不能活到一秒。
没有权限是打不开门的,但是还有最原始的开门方式。我一脚踢在门上,门锁似乎有些摇晃,但没有坏。我又踹了一次,这次门开了。
我冲去,看到那个倒在墙角的人,心一凉透,就像我后背的衣衫一样冷。但事不宜迟,我不敢耽搁,蹲在他脚边:“常关柳?托盘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