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骤然激昂, 把仰躺在沙发上晒肚皮的小家伙一下子拉入观潮那晚，小家伙打了一个滚爬起来，走到过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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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孩子不喜欢溜冰、看电影的，家属院每家都有几个孩子，只告诉亲友，不告诉一个大院的同事，貌似不太好，孔国贤决定告诉整个家属院，对了，还得告诉冯科一声，17个街道办的同事得一一通知一声。为了避免通知重复，孔国贤问：“你没跟别人提吧？”

台上的人炫技般的舞动手中的鼓棒, 出其不意横插一脚，整个表演可以称得上花团锦簇, 意想不到的是出现了气吞山河的磅礴之音。

没吃过小红果的小孩满怀期待鼓动腮帮，吃到甜了，怎么苦了！

光影里的他与暗影里奏乐的王晓冬隔着一个舞池，有一瞬间, 鼓声和火车离开车站的声音在他耳边交相响起, 他乘坐绿皮火车穿过那片杨树林走远，王叔的身影留在了车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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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完正事，金旺正好进来，林北和孔国贤约定明天下午过来签临时工，结束了谈话，把碗筷还给饭店老板，和正在说话的金旺、孔国贤打声招呼，带着林聪到舞厅找钱吉祥，三人一起去找王晓冬。

“我弄了一批生姜红糖，桂花红糖，拿开水冲一冲就可以喝了，不需要费工夫自己煮，主要特点是随时冲泡随时喝。准备礼盒的时候，随手做了这些红糖，我们主要精力是卖礼盒，玩闹着卖一些红糖，来年季节交换，孩子稍不留神就生病，到时候我再大规模卖红糖，卖点我都想好了，孩子每天带一颗糖到学校，嗓子不舒服，泡一颗生姜红糖预防感冒，嗓子有痰，泡一颗桂花红糖化痰。”林北好心提醒孔国贤，“我现在卖红糖，送酒吧酒水票、溜冰场票、电影票，年后就不送了，孔主任，如果你亲友的孩子喜欢溜冰、看电影，你可以提醒他们买一点红糖。”

下午两点多了, 酒吧刚营业，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散坐在卡座上玩牌, 身为老板的王晓冬在表演台上打架子鼓。

林北端着一杯水回来, 林聪的目光被爸爸吸引，跟随爸爸回到座位上，伸手问爸爸要水喝。

他捏了一颗小红果放嘴里，肉嘟嘟的脸缓缓展开，忽又皱在一起。

林聪欢快奔向沙发, 掏出缩袖子里的手，摸摸沙发, 咦, 是烫的，他伸展双臂趴在沙发上晒太阳。

“烫。”林北把到吧台要的开水放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一包枸杞，拿一个枸杞塞他嘴里，问他，“甜吗？”

孔国贤当场决定从区里回来，先去通知池午柏，再挨个通知其他街道办事处。

“它裹了一层糖，里面苦，是吗？爸爸。” 林聪递一颗小红果给爸爸。

钱吉祥去了吧台, 林北带着孩子走向靠窗的位置，叮嘱孩子两句, 离开了一会儿。

小孩子真的很容易被吸引走注意力，林北苦苦的等他回应，他斜身，目光灼灼盯着架子鼓，爬上表演台上的心已经蠢蠢欲动。在他迈腿之际，林北拎起他，把他放在沙发上：“你要不要泡水试试，看看水甜不甜？”

这个场面对于钱吉祥来说稀松平常, 对于林北父子俩来说就很新奇、炸裂。

小红果骗小孩，先给他一点甜头，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露出奸计得逞的笑脸，它不装了，彻底暴露它苦苦的身体，苦了他的嘴。

林北吃了：“你挨过苦，再细细感受一下，能从苦里面尝到甜。”

林聪狐疑吃了一颗枸杞，按照爸爸说的，吃到苦味，没立刻咽下，有甜！

一颗枸杞从爸爸手中坠入杯

阳光被窗格子割裂, 斜斜的洒进来，让人不禁产生了从寒冬一下子走进春天的错觉。

“说到卖红糖，也只有乾山安平街道办的人知道，因为早上我也找池主任，让他帮忙介绍临时工，但是没有跟他说这件事。”林北回忆道。

林北三人走进酒吧, 追寻鼓声望去。

汤，呼出一口热气说：“你说招临时业务员，具体什么情况？”

小家伙平日里没少观察妈妈晒被子，知道要翻个面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