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珩！如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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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霄霄最厉害，不过霄霄能及时通知父亲，是真的立了大功！”

“嗯，大概是吧，”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等他暖和起来就会醒了。”

北国的寒风凛冽，在窗外一阵一阵地呼号。宫室内却温暖如春，让人昏昏欲睡。

温暖的小手轻轻覆盖在他的脸上，白霜化作水滴，又被温柔地抹去。

“爸爸，霄霄在这儿，你能看到我吗？”

“冰湖……冰湖……让我过去……挣脱……”

他放下手，又闭了一会儿眼睛，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沈如珩眨了眨眼睛。

寒意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仿佛冰冻的河水，冷到骨子里。

“不是啦，霄霄是要腾出手来呼唤父亲才被拉走的，要是用双手，爸爸肯定被我拉住了！”霄霄不服气地分辩着。

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还有霄霄，有云黎……

“爸爸怎么还不醒？”童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是做噩梦了吗？”

目光渐渐凝聚，沈如珩无力地抬起手，碰了碰霄霄温暖的小脸蛋：“别怕，爸爸没事。”

沈如珩也慢慢沉入到意识深处。

不多会儿，霄霄说话就越来越慢，渐渐没了声音。

刹那间，黑影发出绝望的尖叫，在白光的照耀下消失无踪。

云黎轻轻揉着他的手腕：“刚才你背后长出了一条小尾巴，结果没拉住你，倒是被你拉进了风雪里。”

“黑魔王，让我效忠你，同类啊，醒来，醒来！”

“如珩！醒了吗？是我们，云黎和霄霄！”

烦躁到达顶点，寒冷却无孔不入，北地极寒的风吹在脸上，凝成一片白霜。

“嘿嘿嘿，”小崽狡黠地笑了，“霄霄也喜欢和爸爸在一起。”

意识挣扎起来，冰湖却化作黑影，死死拉着他的脚腕不肯放手。

“我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他尽量将语气放得轻松。

意识却在缓缓下沉，下沉，落入冰冷的深水之中。

爸爸喜欢你依赖。”

“出去，我要出去……”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他不安地皱了皱眉。

“倒也还好，就是只穿了件睡衣就想跑出去，幸亏是件拉拉啦，不然你现在就冻傻了。”

一股深深的烦躁从心底里泛起，沈如珩翻了个身，被褥滑落。

突然，一只手臂拉住了她，有人拿毯子将他紧紧包裹，搂在怀里。

体内的两股力量开始了争夺，纠缠着，沉浮着，让人窒息。

突然，一道白光在头顶亮起，巨大的温暖的力量灌顶而来。

霄霄……云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