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陆久安莫名其妙。

几人擦净手准备起身离桌，这个时候，有个自他们吃饭中途就一直候在门外的小厮走上前来，沐蔺认出来这人是为他整理物资行囊的。

等大批量种植以后，酿成葡萄酒，还不把这个酒鬼馋哭。

几人边吃边畅聊，蒋方此番是身负重任去旅游的，在饭桌上不遗余力地描述他看到的美景。

沐小侯爷带回来的东西，即使是快破石头也能变美玉，那果藤自然也变得精贵很多，若是不小心摔了坏了，谁敢担这个责任。

陆久安叹了一口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没有听过橘生淮南的故事吗？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为什么？因为水土差异和气候变化会影响果实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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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恭恭敬敬地垂着脑袋：“除了那株果藤，其余已经分门别类整理妥当，不知果藤种在何处？”

小厮小心翼翼抹了抹额头冒出来的汗珠，不敢说话。

沐蔺已经走到了院门口，闻言转过脖子，蹙着眉峰：“怎么了，你县衙后院这么大，莫非还舍不得拿出点方寸之地？”

最后陆久安只好把赶车的马夫找来，都说老马识途，马夫记路的本领应该也不错。果不其然，那马夫只略微一想就脱口而出：“在一条小溪旁，长了一大片，若是小侯爷还想去，小的应该能找到。”

“这种小事也来问我？”沐蔺不悦：“随便找个空地种下就行了。”

他在进吾乡居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一次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就怕又触碰到什么开关再来一遭。

“太好了！”秋季也是移栽植物的最佳时节，事不宜迟，陆久安当即安排一批办事细心的人，让他们第二日就跟着马夫出发：“别把根系挖断了，最好连土一起挖，早去早回。”

“收拾好了？”

眼看应平的新闻报刊越来越好，陆久安一高兴，给自己掺了一杯桑葚酒，邀请沐蔺碰杯：“来，为你的《沐蔺游记》问世干杯。”

陆久安激动地锤了锤沐蔺的肩膀：“太好了沐蔺，果然探险家总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你以后有口福了。”

陆久安大喜，这不是葡萄吗！

陆久安欣喜过望，越想越激动，可惜的是只有这么一株，不利于培育。

那果藤陆久安只随意扫了一眼，光秃秃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陆久安只好让沐蔺回忆一下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水果，气候环境是什么样的，以及水果长什么样。

沐蔺奇道“照你这么说，桃子换个地，难道还能变成酸梅不成？”

“走了那么多地方，谁还记得啊？”沐蔺对陆久安的说辞半信半疑，敷衍想了会儿：“那水果一颗颗跟珠子一样串在一起，紫色的。”

陆久安慢条斯理道：“只怕你随便找个地，到时候吃到的果子又苦又涩。”

陆久安看出小厮的为难，道：“不能随便栽。”

“啊这个呀。”陆久安卖了个关子：“等你在府上好好休息过后，自己去看。”

他记得华夏最早出现葡萄是在西汉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来的，若是连沐蔺都没吃过，想来大周境内本来是没有这种水果的！

在旁门口徘徊了良久，最后陆久安咬了咬，办公室他不可能一直不进去，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当早死早超生好了。

“那是自然，著作权是你的，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们当然不能擅自修改。”

酒酣饭饱，正好过下午6点，应平钟声敲响。

不定还有人催更呢。

车队出发以后，陆久安又去办公室查找有没有葡萄培育的相关资料。

沐蔺沉浸在文章即将示众供人传诵的喜悦当中无法自拔，桑葚酒一杯一杯接着下肚，不一会儿就感觉微微燥热，他扒了扒衣裳领子，摇着折扇兴奋异常：“行，那改天你就着陆起誊抄上去，一个字不得修改。”

虽然不及诗人那般侃侃而谈，但是说得活灵活现，幽默风趣。陆起及一干伺候的下人听得津津有味，这样一看，蒋方很有做导游的潜力嘛。

“那这钟声哪来的？”

“咦？”沐蔺恍恍惚惚以为回到了晋南：“应平建寺庙了？”

而且若是地理环境不合适，或是栽种手法不恰当，说不定还无法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