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冻冬看着柏莱，心想总算是说出来了。其实柏莱一直都明白姜冻冬对姚乐菜照顾有加的原因，他明明心存芥蒂，却总是选择避而不谈。

柏莱神色冷淡，他漫不经心地咀嚼着果肉，甜蜜的汁液充斥着他的口腔。“这个故事很动人。”他说，“可是我不能向你保证我的以后。”

柏莱望向姜冻冬，“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吗？”

“他当然不知道。”

“是的，你是第一个，”姜冻冬嚼吧嚼吧着说，“也是唯一一个。”

姜冻冬听着柏莱将他身边的每个人都细数了一遍，他无奈地放下苹果，瞟向他，再次重申，“只有你，真的只有你知道。现在只有你知道，未来也只有你知道。”

“我希望你能知道，人类和虫族可以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姜冻冬说，“人类和虫族之间的时空壁垒不可能永远都存在，未来的某个时间，也许是你的某一天，那个壁垒将会消失。如果战争不可避免，我希望你始终保持理智，不丧失感性，我希望你能是战争的调停者，而不是煽动者。”

“那你的第三任丈夫呢？”

“那为什么告诉我？”柏莱又说，带了些挪揄又得意的语气，“你不是一直当我是小孩子，不想告诉我太多你的过去吗？”

“你的心理医生呢——我是说，你的第二任丈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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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令柏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姜冻冬很平静地向他的养子告知这则故事的结局，“植物人睁开了眼。他意识到他拥有了崭新的未来，而它永远停留在了过去。”

，他可以重新选择要勾勒出怎样一条【真实未来】。”

“他更不可能知道。”

“你最好的朋友呢？”

姜冻冬也笑了，“我确实总把你当小孩子。但我也很清楚，未来是属于你的，小莱。”

“你说莫亚蒂？他也不知道。”

姜冻冬也啃着苹果，“我没有想要你向我保证什么。”

“冬明明知道，我从来都不会违背你的意愿。”他说。

弹簧似的红色果皮“啪嗒——”一声落至地上，苹果削好了，故事讲完了。姜冻冬把光溜溜的果子递给柏莱。他们俩坐在草坡上，咔嚓咔嚓啃着熟得靡软的苹果。

“柏砚不知道？”

柏莱忽然笑了一下，他的视线直直地射向姜冻冬，甚至充满了尖锐的意味，“真的是这样吗？”柏莱说，“其实冬一直对我抱有防备吧。不论是培养姚乐菜，还是扶持、帮助那些新人，都是为了牵制我吧？冬到底在防备我什么呢？又在担忧我什么呢？”

“你的下属、战友们呢？”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