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帮助她了，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

谢傥抱着他，轻轻地说，“你本来就很好。”

挂了电话之后，孙渡是彻底睡不着了。

他窝在谢傥的怀里，笑着叹气，“李玫这是怎么回事，把我夸得和个圣人似的。”他摇摇头，“招人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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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局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谢傥和孙渡，会一起，慢慢地走过这一天的凌晨，清晨，正午，傍晚和夜晚。

孙渡无奈了，他不想受这种欲加之赏，只能岔开话题。他就问李玫以后打算怎么办。

孙渡抱着他，他也抱着孙渡，一个睡不着，一个不想睡的人就这样互相抱着，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天亮。

孙渡看着他笑开了，“哎哟不得了了，小嘴抹蜜了？”

李玫说想去英国继续念书，然后加入一个国际幼儿保护组织，做中国这边的工作人员。

他笑嘻嘻地揽着谢傥，双手挂在谢傥的脖子上，柔软热乎的身体紧紧贴着谢傥。

孙渡这时差不多已经清醒了大半了，他身边的谢傥也醒了，他安静而光明正大地听着电话听筒里的声音。

李玫很平静地告诉他，方夫人疯掉了，现在在一家疗养院。

孙渡就说很好，于是他提出来借李玫一笔钱，要她好好念书。

孙渡也不再多问。

李玫嗯嗯地应着。

他注视着孙渡，明明还是那张常年积雪不化的脸，却偏生叫人感觉几分柔情出来。

孙渡和谢傥拥抱着，在安静之中感受着对方。

孙渡无意间提起了方夫人，说你的母亲怎么样了？

他凑上去啄了一口，“让我尝尝甜不甜？”

她的思路清晰，似乎已经思考丈量过无数次，一扫先前那种要死不活的灰暗。

谢傥看着他，没再开腔。

孙渡哭笑不得，纠正道，我们这是互利互惠，不存在谁帮谁。

和从前，现在，往后的千百个日子一样。

然而李玫拒绝了，她笑着说自己已经申请好了学校，也申请好了奖学金，还准备去打一份工，只要自己够努力，总能活下去。

两人闲聊了几句过后，便挂了电话，挂电话的时候，李玫还一直喊你先，你先，你先，弄得孙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率先掐断了电话。

孙渡也就没说什么了，就祝福她早日完成梦想。

现在是威尼斯的凌晨五点过半，窗外有一大片的光亮，也还有一大片没有完全褪色的夜色。

可是李玫不听，就一个劲地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