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傥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孙渡。

谢傥由着他粘过来，也不管热不热，他想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调笑着牵着谢傥的手，两个人随性地聊着最近看的书，上演的音乐剧，还有前边几次周末出去游玩时的小事。

孙渡知道他又要说什么了，他出声打断，“不——谢傥，你没有冒犯我，和你聊天，我很开心。”

五十三

谢傥说得很含糊，也很笼统。孙渡却没把他的话当作敷衍。

一边树丛里面的蝉像是睡醒了，开始叫了，不再是隐隐的，而是有几分惊天动地的味道。

两个人一时有些沉默地，在草坪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头顶的一片星空是聚光灯，他的脚下是密密的草是台下眼光热切的虔诚的子民。

“我很抱歉，”谢傥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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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渡笑开了，“我总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谢傥说赵全生日过后给孙渡找画画的老师，就真的只过了一两个星期，把他安排给一位c城美院的老教授去。

“也许你是对的。”谢傥说，他发现，每当他和孙渡交流什么的时候，他总是会说这句话，“是我太理所应当了。”

谢傥注视着他，草坪有些空旷，上面只有他和孙渡，很安静，不远处的树叶在沙沙作响，可以听见隐隐约约的蝉鸣。谢傥看着笑得肆意的孙渡，他丝毫没有惧色，像是国王在自己的人民礼堂里面演讲。

“也许你是对的。”谢傥中肯道。

老教授姓李，在绘画行业名气大。他不仅是画得好，教人也有一套，早年闯南走北，桃李满天下，现在要退休了养老了不想一天逗鸟遛狗，就想找点和画画沾边的事情干。正好谢傥开的条件高，对他也客气有礼，不像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李教授在谢傥的助理亲自上门拜访时，就一口答应下来了。

“我应该给你画一幅画，”孙渡说，“挂在你给我安排的书房里面——里边有一堵墙，干净得看着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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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甩甩谢傥的手，两个人贴得更近了，“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不结婚？”

谢傥淡淡地嗯了一声。

谢傥冷淡又认真地看着孙渡，他的眼里是一片纯粹的深蓝，“我没办法对婚姻负责。这对我的妻子，或者是有可能的孩子都不公平。这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

暑气（二）

孙渡只笑着说，“这是你的权利，谢傥。你不想，你就可以不要。没人能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