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打字发送，提前预判。

就算只是试一试，也不能太随便啊。

分明是骂人的话，周砚辞日后再回味起来，嘴角却只有压不下的笑意。

周砚辞正在斟酌措辞，祁年的消息又发来了。

“……你真的是变态。”

小年糕：【……】

时被鼻血浸透，他张开嘴想说话，腥甜的味道便直往嗓子里涌。

zyc：【1】

用文字聊天，祁年特意上网搜了搜，用上了圈子里比较专业的名词。

可周砚辞居然是1？幻想一下自己在下面的场景，他实在是有点不太行，这远比接受一个男人更难。

祁年反应了一下，意识到此1非彼1。

zyc：【现在还在扮演哥们】

祁年翘了翘唇角。

【你又没试过，是怎么能确定的？总不能你试过吧……】

“香的。”

zyc：【1】

祁年沉默良久。

看起来不仅不反感，甚至对这个新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输入了好一阵，最后发来的就一串省略号。

不能让祁年误会，他仍带着浓重的鼻音开了口。

“……”

zyc：【当然没试过，这辈子就喜欢过你一个人】

“周砚辞。”

你七爷：【你别说为了我都可以的话，我会想到那天那个谁】

下一条消息仍发自祁年。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果然消失了。

小年糕：【你是还是botto？】

周砚辞勾了勾唇。

一边脸红，一边骂人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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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臭味。”

“。”

“是好闻的味道。”

接受周砚辞对他来说不是一件易事，看人鼻血喷涌的那壮观模样，如果他想下定决心试一试，必须把后续的事也提前考虑好。

在网上聊天，祁年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打字的语气看着很轻快，还能拿那天的事开个玩笑。

周砚辞微微一笑，回复。

小年糕：【gay也爱扣1？】

小年糕：【没人会对着哥们流鼻血】

话题到这里居然仍然没有终结。

超过两分钟还没回复，祁年看到屏幕上方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

周砚辞试探着戳了戳手机。

然而，自那天尴尬地分头回家之后，看起来是要确认性取向的祁年，过了好些天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哎，这人，恋爱脑没救咯。

白里透红的光景消失了，他直接红成了番茄。

他的确不讨厌。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