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坐副驾驶吗？

。：时间你自己定

方离身上的衣服是刚上市的新款，米色帆布外套，里面是白色的体恤，不是昨天的那一套，昨天具体是什么林煜不记得了，好像是一件卫衣，也没见方离穿过，印象便大深刻，具体也想不起来了。

-：六六去你那了，你看到没

林煜抻直另一条腿，强撑起身子，揪住小家伙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离抱着六六坐进副驾驶，距离得近，和昨天一样的那股木质香就轻易溜进鼻腔，林煜瞥了一眼：“喷香水了？”

驾驶位和副驾驶永远隔不了多远的距离，闻久了衣服上的柠檬香还能捕捉到踪影。

更让人身心烦躁是南城阴晴不定的天气，昨天兴许是个大热天艳阳高照，没两天能大大方方下一场霰雪，走上路上迎面的两个人可能一个还羽绒服傍身，另一个已经套上了短袖。

-：可以带六六一起去吗？

果不其然是方离发的。

下午三点，太阳依依不舍垂在半天，穿过步行街林荫道，光从罅隙投照下来，挽着车速急速梭行，光斑浮光掠影从眼前流过。

。：嗯

上，喵喵喵叫了几声。

这条林煜晾完衣服才回：怎么带？

-：几点一起出门？

他们好像在约会……？

。：想吃哪家订哪家

猫是不会说话的，六六脑袋在他手上拱拱开始撒娇。

洗完昨天沾了酒味的衣服和床单，手机又来了几条消息。

。：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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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醒了吗？

六六又呜呜喵喵叫了几声，林煜松开它矫健蹦下床。

林煜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洗衣机刚巧停止运转，林煜随手回了个行。

“下次睡这里。”林煜指指旁边的空地，“不许睡我身上。”

老司机相比新手，开车更随意，慵慵懒懒不在状态，林煜开了四年的车，旁边那股气味给他提了不止一点神，他一改从前，两只手中规中矩抓着方向盘不敢松懈。

这孩子为什么对副驾驶这么执着？

对方正在输入中……持续半分钟，林煜还以为是方离去订餐厅输入框没清掉，然后倏地跳出来消息。

方离“嗯”一声。

南城，餐饮服务业几乎没有淡季，也是林煜不大喜欢出门的主要原因，走到哪都是人潮。

如此郑重的形式出行。

-：有航空箱，让六六呆在里面就行

林煜擦掉手上的水，肘撑在洗手池上回消息。

两种好闻的香混在一起。

。：我一会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