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宁目送她们离开学校门口，三三两两地往山下走，山下有三轮等着，把她们送去寄宿制学校。

紧扣的大掌，微微并起的膝盖，抓住头发的手指，腹部线条起伏痉挛的肌肉。

“我也是……徐老师特别温柔……”

中暑了？

“你想要。”郁风峣不解地看着他，“你不要吗？”

徐楚宁还是看了一会儿，觉得心里空空的，一扭头，有点发热晕，跟中暑了一样，眼前一黑。

这次宁宁没有立刻推开他。

哦。

好疼。

午后摇曳的日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陆离。

郁风峣。他喊了一声。

“我好喜欢听你上课。”

郁风峣。

徐楚宁连忙摆出笑容，“哎。”

嗯？男人抬起头。

郁风峣眼疾手快，把人扶住，顺手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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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疼。他说，感觉空空的。

·

累了？他问。

不是。

喂！徐楚宁惊叫，连忙撑起来。被咬了，大腿内侧一个鲜红的牙印。

嗯？

哪里疼？低头帮他检查，以为他受伤了。

……轻点，你牙齿好尖。

“那还不是为我们好？”

“不会。”徐楚宁摇摇头，“很多人都在爱你们，他们会晚点来，但不会不来。”

徐楚宁远远看着，看着她们背上捆起来的被褥，手里提着的桶和盆，手臂的皮肤都裂开了，冬天的冻疮到现在都有疤痕，忍不住移开视线。

“我……我不要。”徐楚宁用力把他手里的刀拿下来，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这种话。

上楼吧。他叹了一声。

没。有点热。

“但是改卷子好严格啊……”

“你是呆在这里最久的老师。”孩子们脸上红扑扑的，笑容真诚，“我们还以为，没人要我们。”

老校长倒特别高兴，精神矍铄，挥着手，侃侃而谈，鼓励孩子们在新学校要用功。

那些孩子也跑过来找他。

被拦住。

回去休息好吗？

瘦削身躯猛的弹了一下，而后恍然落下，紧拽着床单的手指慢慢松开。

学校有十来个学生要升学了，去镇上读书。

“嘿嘿，也是。”

“……”

她们走的那天，红着眼睛围在校长身边，舍不得走。

“好了，人走了，看不见了。”身边传来声音。

“徐老师。”

而后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吻，覆盖在牙印上。作为安抚。

我帮你填满它？习惯性地说些不三不四的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