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男人十指交叠，撑在桌子上，面上是胜券在握的笑容。

徐楚宁没回答，却有一种心事被戳破的窘迫和羞涩。

很忙？”

徐楚宁不要，有的是人要。

郁风峣收起一份文件，正要拿下一份，却听见耳机里传来这样轻轻软软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郁风峣失笑，“明天就忙完了，带你在周边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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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忙说，“有事，有……”

郁风峣捏笔的手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写下行云流水的字迹，他略笑了一下，“想我了？”

听他这么说，徐楚宁直起身躯，有些心动，但还是为难纠结，“可是，最近要实习。”

徐楚宁咽了咽口水，试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用力攥拳，徐楚宁看了一眼日历，咬牙道，“我去试试。”

郁风峣却并不等他回话，似乎早已确定他的猜想似的胸有成竹，“想我了就过来玩，我让秦天给你买机票。”

经常请假，还请那么久，上司和同事估计都不会高兴，而且芭蕾舞季就要到了，这段时间只会更忙。

徐楚宁微不可见地叹气，不知如何提起他的生日这件事。

等了一会儿，这边还是没动静，郁风峣有些没耐心了，“没事的话，挂了。”

电话那头是翻动文件的声音，还有签字笔划在纸上的沙沙声。郁风峣心不在焉，“有点，怎么了？”

“我、我请不下来假。”徐楚宁低着眼睛，很难过，非常抱歉地拒绝他，“我去不了，对不起……”

徐楚宁一愣，不由自主地抓紧手机。

“如果你实在是没空，就算了。”男人十分善解人意，温和醇厚的嗓音里却掩不住淡淡的失望。

徐楚宁一下子就想起来曾经拒绝他的几次，之后郁风峣就将他没有收下的礼物转送给了别人。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说话，许久，才听见一句，“我也很想你。”

他其实不求郁风峣送他多么精美多么奢侈的礼物，他只是想过生日的时候，有他陪在身边。

郁风峣笑了，“乖，等你好消息。”

“不用。”徐楚宁微咬了一下嘴唇，在轻微的疼痛中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去耽误你工作了。”

“说。”

徐楚宁犹豫了。

他心知肚明如何拿捏那个孩子，一点点小的恩惠和愧疚，足以让徐楚宁离不开他。

郁风峣想送的东西，没有送不出去的。

“请假。”

他找的这个实习虽然乐团很小，事情也杂，但是起码算是对口工作，以后去更好的乐团，也有拿得出手的工作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