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涵懿找了轮椅，余沐颜连站立都很困难了。

“她有时间吗。”

“沐颜，怎么了？怎么吐了？”余尧轻拍她的后背问道。

“涵懿，带我回家看看妈妈吧。”余沐颜注视着她，“我感觉她快离开我了。”

“我不知道爸爸，姐姐喝了一口就突然吐了。”余护扣着手指不敢多说。

等她再见到余沐颜的时候，她先注意的是刘牡丹。

“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话了？不爱我了？”余沐颜脸枕着赵涵懿的手掌调侃。

余尧买的是粥，余沐颜才喝了一口就反胃，就像是被人强迫吃了黏糊糊的奇怪的东西。

赵涵懿就看着她一步一步离开自己的视野。

赵涵懿蹲在她面前，皱着苦瓜脸。

“颜颜。”赵涵懿坐在余沐颜面前，“你感觉怎么样，需要我做什么。”

余沐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虚弱下去，她越来越苍枯，几乎只能吃流食，好几次都出现了心率过慢的情况。

余尧需要赚更多的钱，余护每天只能每天晚上跟着余尧来帮忙，夜里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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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涵懿捂着她的嘴，“别瞎说！”

唇上的温热时刻提醒着赵涵懿这一切的真实，她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湿热温软的东西就滑了进来。

一个苍老臃肿的女人。邋里邋遢，头没洗，脸皱巴巴堪比橘子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余尧止不住的道着歉。而刘牡丹就在一边静静看着这残局。

桶干呕，嘴角还残留着粘液，眼睛充血，头发因为事发突然而凌乱。

我好爱我现在的生活，但是我好像没有资格享用了。

“你这什么表情？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赵涵懿知道她住院，不过也就住了几天，余沐颜就转入了重症状态。

刘牡丹看着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不用了，我今天都不会再回来了，我太累了。”

“阿姨，您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我送您。”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好像帮不了你。”

“什么都不用做，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妈，我想见见赵姐姐，好久没见她了，你正好休息一下吧。”余沐颜鼻子里插着胃管，张嘴都很困难。

“好～我不瞎说。”余沐颜捧着她的脸，缓缓靠近，“我不说话，我亲你。”

这一次，不是亲脸，而是吻唇。

余沐颜蹭赵涵懿的手示意她停下，“你过来。”

刘牡丹忙前忙后，她根本没有时间收拾自己。

整个病房里的人都把视线聚焦在他们身上。

时隔16年的吻，一如既往的熟悉。

“她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