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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哧……”

花不二感到她左手护在自己肩胛处，拥得越来越紧，唇吻的痴缠也迫使她不得不闭了眼睛。

等十七年的梦寐结束。

狐狸眼在茫然间睁开。她看到，本来正与她忘情拥吻的“夫人”……

等梅子半落，等皎月初升。

她只是在等着，等着……

她怔怔望着前方，看着那双刚刚还温柔无限的瑞凤眼，此刻把伪装撕得一干二净，除了仇恨……就只是仇恨。

花不二的魂身很轻地晃了一晃。

等一去无归的……久别重逢。

“师妹还在那鬼地方，不知眼下如何。”十四霜指向来路。

“花花。”她轻咬她的耳垂，“听话哦。”

深深地、毫不迟疑地……刺进她心口里最脆弱的地方。

“我知道了。”白狐一敛长袖，“你们先去桃谷。”

甚至于，杀进心窝里的仙锋，还在狠命地往里钻。

等她的眷爱，等她的效忠。

“嗡……”

她用左手扳住她的背，托着她一同坐起身来。

“子夜呢？”白狐见萧凰伤势稍稳，便将手拿开了。

子夜收回唇齿，还不忘拖泥带水地一勾。

一声快到难以留神的风动。

魂身第一时的反应，是挣脱。

皓衣乘风而起，翩然远去。

慢慢地，她将右手抬了起来。

心口的深处，漫开从来不曾想象的剧痛。

直到此刻，她一丁点儿也没有多想。

一声闷响，指尖饱含着剑气，从后肩脱颖而出，肩胛的血滴滴答答流个不住。

一边用左手紧紧抱住她，一边用右手的剑气——

“夫人……”花不二抓住她的右腕，眼底的乞求能拉出丝来。

同时，她开始吻她，比此前任何一次都深情。

她向后挣了一挣……但挣不脱。

“回桃谷再说。”白狐一挥手，又搭上温苓的肩膀，稳稳渡去自己的仙力。本来巳娘仙元重损，“上古天真诀”也难免微弱，但有白狐的仙力相助，疗愈也功效大涨，眨眼的工夫便将血止住了。

眼下，她已是盘算好了击杀她的最佳方位。

她望向鲜血滴就的前路：“我去去就来。”

魂血里生出锋利的刺痛感，凶狠的仙力扼住了命门。断断续续的冷雨，淋得彼此肩头都是暗红。

此刻，她被她的左臂抱得死死的。也不知一向任由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的少女，怎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

花不二神智全失，半晌间动弹不得。

一时间，她也问不出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