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氏心中当年的姜莞不过是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心眼，肯定都是孟氏教的，养出一头狼来对付他们。

“嘭——！”

话里话外都无情地要命。

“只是个下人。”姜瑞皱眉，牺牲一个下人而已，哪里有姜莞的行踪重要。

差点他们就要跟着惹上一身骚。

回府的一路上姜莞都在感叹，老天爷最近总站她这边，挺让人不好意思的。

再深爱的少年也抵不过自己的性命重要。

最后背上一个，手里拖一个，挨个送回各家。

然后带着满春和冬芽离开。

姜承作为她的亲儿子，居然一个子都没继承到。

郑小郎君顾不得被姜莞夺走的东西，急忙来到隔壁包间，想带人离开。

萧言勾唇，一双招摇桃花眼里恶劣满满：“你也一样，回去告诉长平侯，就说你要娶柳三，否则——”

“皇皇皇上？”这回郑小郎君眼里只剩惊恐。

“听你母亲的。”姜德这时开口，“莞姐儿这些年被养歪了，对我们有许多误会。”

姜莞所在的陶然居以前只有安寿堂的人会过分关注，如今又多了个西院。

当然也有姜莞没有刻意隐瞒的缘故，有本事就派人跟上来。

结果一推开门就看到

阿福哪敢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柳三姑娘一双鹿眼瞪得老大。

害得她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么多年。

疯子都爱干疯事

眼前的人倒地。

柳三姑娘闻言，彻底晕死过去。

互相看不上对方的存在。

“姜家？”萧言忽然一笑，他记住了。

“绝食也好，自残也罢，或者用命威胁总之三日之内朕要听见你与郑家小郎君的婚事落定。”

姜府。

“阿福。”他又喊。

姜瑞一家回府似乎极大地缓解了白氏的财政压力，都有多余的婆子来盯着陶然居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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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盛满了恐惧。

阿福得令，熟练弯腰捡人。

“都是孟氏的错。”白氏从旁加补，“当年就不该承儿续娶孟家女，当初该好好挑选个人才是。”

“进宫去求你的好姑母赐婚。”

安寿堂内。

“否则你二人今日私奔之事，将会传遍燕京。”

几乎是姜莞刚一出府，两边的人就得到了下人的来报。

更何况今日之事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是满春查到告诉她，姜莞很难保证自己会全然相信。

萧言嫌弃：“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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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雅茗轩，满春也收起了狐假虎威的模样，开始朝姜莞请罪：“姑娘，都怪奴婢先前没查清楚郑小郎君和柳三姑娘的事，您责罚奴婢吧。”

一半啊，她得少存多少私房。

想到这里白氏就恨得咬牙切齿，当年以为坐上正室就能拥有万贯家产，结果老的和小的一样阴，居然早就将嫁妆的归属偷偷在官府备案，全留给死丫头姜莞。

毫无经验的姜瑞起初是准备这样做，被提前预知的白氏派人拦住。

姜莞摇了摇手上的东西：“凭证。”

说到这里白氏又气又恼：“一开始我和你父亲也以为不过一个下人而已，直到后来当年府里的铺子田庄的盈利和收成足足缩水了一半。”

白氏亲自给姜瑞解释：“她十岁那年第一次单独出府，我和你父亲不放心，好心派人跟着，也不知她是何时察觉的，等我们反应过来时派去的那人已经在赌坊输了上千两。”

白氏知晓儿子的志向，但此事她绝对要阻止下来：“不止于此。”

书院每一旬休一日，郑小郎君这事来得巧，明日正好是假期。

心里却在想，姜家姑娘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居然还能猜这么准。

柳三姑娘和姓郑的，搁在后世，一个高干世家的乖乖女，一个暴发户混球二代。

“我占有欲很强？”红袍少年，哦不，姜莞口中的一国之君，萧言问向身边的人。

随后低眸勾着唇角，现学现卖：“下半场该你了。”

另一边，姜莞捡起茶几上柳三姑娘遗落的帕子，又扯走郑小郎君腰间香囊。

姜莞抬手摸了摸她脑袋，道：“怎么能怪你，高门大户的事若是轻易就让你这个小丫头查到，那还算什么高门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