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辞捧着蛋糕，一步一步地朝许知栀走过来。

“可是，我的校服，留在了沈家。”许知栀有点懊恼。

第四个是一张照片，许知栀成人礼时的照片，侧着拍的。

他很宠她，致力于把所有的浪漫都给她。

她穿着蓝白校服，瞬间梦回自己高中时代的成人礼。

周叙辞用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湿润，“十九岁了，当然要送十九份礼物。”

“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许知栀说。

许知栀一边折腾开箱，一边看着周叙辞，“这个盒子特别沉，装了什么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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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时，是一本精致日记本，纸短情长，用来承载少女时期绵绵的情思。

周叙辞眉眼含笑，“拆开看看。”

第一个是晚礼服，成人礼，他要她穿得漂漂亮亮的。

每一件都有意义。

许知栀抹了抹眼泪，捶一下周叙辞的肩膀，“故意逗我哭。”

“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要陪着。”

不重要的，她也不打算要回来了。

五岁时，是公主的小皇冠，他想把她装成公主的模样。

整个世界在欢呼，唯独她是安静的。

第二个是一束鲜花，鲜花与成人礼是标配。

只有一根蜡烛亮着。

周叙辞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礼盒，“我给你准备了。”

十岁时，是珍藏版的油画绘画本，他要用油画丰富她的童年。

礼物盒又大又沉。

那一天，程晓芯发烧了，没有来学校参加成人礼，只有许知栀一个人参加了。

十四岁时，是好看的珍珠发夹，那一年，珍珠发夹火了起来，女孩们都喜欢戴。

许知栀看向周叙辞，眼底凝着热泪。

数了一下，一共十九个。

八岁时，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熊，她没有安全感，要抱着睡觉。

许知栀一打开，发现是盒中盒。

“十九岁的愿望是什么？”周叙辞问。

许知栀眼底折射着泪光，透过泛黄的烛光看着周叙辞，笑得明媚，“谢谢哥哥。”

许知栀拿起那一张放在盒子里的照片，吃惊地看着周叙辞，低声喃，“这是……高三的我？”

蛋糕都没有来得及切，许知栀朝发现沙发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

“从前错过的所有生日，我都要补回来。”

许知栀摇了摇头，眼底全是周叙辞的模样，“可是我觉得，熬过漫长的黑夜，在破晓之处遇见你，一切都值得了。”

一岁时，是平安锁，定制的，刻了许知栀的名字。

她们一个个穿着礼服，捧着鲜花，热情地拍照留念。

第三个是一个照相机，用相机记录她成人的模样。

轻轻地摸过她的眉眼，“宝宝，我没有陪你走过青春最张扬的那三年，我觉得好遗憾。”

“宝宝，生日快乐。”

那时候，整个学校的氛围很热闹，可许知栀是孤独的。

许知栀笑着吹了蜡烛。

周叙辞低头，轻轻地吻她嘴角的小梨涡，“你也去换校服，陪我一起穿，好不好？”

在最叛逆的时光了，你被驯化成低眉顺眼的乖乖女，被拔掉了所有的爪子。

许知栀说好。

换了衣服出来后，公寓的灯关了，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周叙辞牵着许知栀，坐到了沙发一侧的地毯上，把第一份礼物递给她。

〖亲爱的知栀宝宝，恭喜你，今天十八岁了，迈入了人生的新阶段。新的旅程里，我愿你一路花团锦簇，一路平安顺遂。请无时无刻都要坚信，你是全世界最好的。〗

周叙辞的笑意更浓了，“这一切，终将会如你所愿。”

许知栀把礼物的盒子一一打开，各种各样的礼物。

“可以对我说。”周叙辞眉眼带笑。

许知栀顿了顿，真诚地说，“我希望，所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们一辈子不说再见。”

许知栀没有穿礼服，穿了一身校服，偷偷地躲在角落里。

许知栀很社恐，躲到了一处的角落里，埋头画画，把热闹的校园成人礼画了下来。

十八岁，是许知栀的成人礼。

到处都是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一个个激动地奔跑在操场上，对着天空高兴地呐喊，为长大了而欢呼雀跃。

第五个是一则寄语——

太久远的物品，她都放在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