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定了价钱。我就去帮着卖。

梁俊彦要关门。那几个醉鬼不让，抬起脚要来踹。喝得走路都不稳的人，脚一抬，自己先摔了一跤。

坨坨把独眼后来被南夏派暗算的事情告诉了大狗蛋和二狗蛋。两人都很惊讶，说南夏派卑鄙。

我带你们去。大狗蛋说，我知道小姑家在哪。

二狗蛋说，爹也要了一支。

什麽我踢你？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梁俊彦一听这话就撒了手，直接把门关了。

小莲婆母坐在院子里哄孩子，瞧见坨坨他们来了，赶紧招呼进院子。

能卖到。汪生说，还能卖更贵。

汪生在学堂里教书，但是不是大狗蛋他们上学的那个学堂。是在其他学堂教书。

站住。后面有人喊。

兜明把那人手甩掉。

几个小孩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地说话的时候，刚刚那几个醉醺醺的人跑到了梁俊彦家门口。

汪生拿了笔进屋写字，出来后问，卖多少钱一支？

回梁家的巷子里，路过第一家，瞧见几个人喝得醉醺醺互相搭着要进门。结果被门槛绊倒，几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五百文。坨坨看着汪生说，梁俊彦说能卖到这个价钱。

坨坨拿着毛笔，几个小孩子一起跑去小莲家。

梁俊彦好心去扶他，被人往往旁边推，你踢我？

二狗蛋说，南夏派的人很坏。

事情办完，小孩子们呼啦啦的要走。

汪生回屋拿了一篮子杏来。小孩子们一人抓了一颗跑走了。

小莲挽着袖子拿着锅铲从厨房里走出来，瞧见他们，笑着说，一会儿在我家吃，我再多炒两个菜。

西觉做的。坨坨又说，是真的狼毫笔。黄鼠狼的尾巴毛是我剪的。

看来大狗蛋他们还不知道独眼后来被南夏派的人阴了，现在正在梁家养伤。

那几个喝得醉醺醺的人爬起来，口齿不清地问，小孩，你笑什麽？

里面一个人歪着走过来，一把拽住了大狗蛋，小屁孩，你笑什麽？

别忙着走。小莲婆母说，屋里有杏儿，叫你姑父给你们拿。

跑进梁家院子，大狗蛋才对坨坨说，那儿住的是南夏派的人。

我没笑什麽。大狗蛋想走。那人扯着大狗蛋不让走。

兜明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人站在路上看着他们。

南夏派？坨坨一听，对那几个人更没好感。

小莲撕了饼子，夹了些鸡蛋给孩子们都分了饼子。

小莲家院子比梁俊彦家的院子大多了，她家有五间房。院子里还养了几只鸡。

喂。他们喊，小孩，你出来。

孩子多，小莲刚炒好的一盘菜全都给孩子们夹了饼子。

大狗蛋说，快跑。

大狗蛋发出笑声。

前天，还有南夏派的人要欺负人。和住在旁边人家的独眼打起来了。

汪生吃惊，狼毫笔？你们哪来的？

得了支好笔，汪生很高兴，下午我就去学堂里问问。

小莲让汪生再拿些鸡蛋，她要重新炒一盘。

坨坨吃完饼子，和汪生说了正事，他们要卖毛笔。

嗝还打了个酒嗝。

你要用就拿去。坨坨说，不要钱。

那个小孩笑话我们。喝醉的人说着话，他凭什麽笑我们？

好用就卖得贵。梁俊彦说，一支笔要用很久。贵一点读书人也舍得买。

什麽事？梁俊彦走出来问。

汪生笑，我也得买一支。

独眼可厉害了，把南夏派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是狼毫笔。大狗蛋说，我们学堂里的先生也买了一支。

兜明转身快步离开。

小孩子们一起往前跑。

梁俊彦见他们喝醉了，不和他们多说话，只道，你们找错门了。上去就想把门关了。和醉鬼理论，是理论不出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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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的婆母只看着笑。汪生走出来也让他们多吃点。

站住。后面的人又喊。

就五百文吧。对妖怪们来说，五百文一支笔已经很贵了。

今天中午炒鸡蛋了。小莲说，都进来吃点。

你们要卖笔，不如现在去找汪生。他认识的读书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