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一点果然有助睡眠，洗完澡后两人躺到床上，林霁往宋则礼怀里一钻，眼睛一闭就直接睡着了。

【……九九八十一，宋则礼我恨你……】

“……”

年夜饭吃到一半外面开始有放烟花的，林霁边吃边看，吃饱之后带着俞芷买回来的烟花棒去阳台上放烟花。

依旧是拉着宋则礼和他一起。

为了能留下一些回忆，所以白天的时候林霁自告奋勇要贴窗花，他和宋则礼一起合作将家里的每个窗户都贴上了窗花。

或许也是因为看不见的原因，这次林霁格外主动，每次都很配合，偶尔没抑制住的轻/吟在宋则礼听来就更加……

林霁没说话也没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

林霁也没说什么，橘子吃完后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们过年去旅游吧？”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宋则礼张口就来，他抱得更紧，将脸埋进林霁的肩膀，声音闷闷地说，“有鬼追我，把我吓醒了。”

虽然林霁觉得只是想想没什么，但其实他并没有想得多深入，甚至开始思考钢琴上的黑白键都各自有多少个。

【那我也不去了。】

他小声说：“我有点睡不着。”

宋则礼看着手上的橘子没有说话。

最后林霁被宋则礼抱去洗澡，时间已经凌晨。

【这个年我就在床上过吧，我要拉着宋则礼和我一起在床上躺整整七天……为什么老公这么敬业，居然还要去上班。】

他就这样在即将入睡的时候听人背了一遍乘法口诀表。

别人睡觉数羊，林霁睡觉背乘法表。

“……”

宋则礼：“……”

静默良久后林霁在宋则礼怀里翻了个身面对他。

晚上两人躺在一起，宋则礼耳边十分热闹。

还押上了。

这个读心的能力时强时弱，下午的时候林霁的心声要么听不到要么断断续续的不完整，但这会儿却又什么都能听到了。

谁知道他说的“我们”都有谁，所以一时没人接他的话。

两秒后两人间的位置倒转，林霁的后背压在宋则礼手上。

顿了一下，他又转头看向俞芷，“你们和我们一起。”

“去哪儿？”宋则礼问。

虽然林霁自己没意识到，但他真的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宋则礼划入了心里那个“很亲近的人”的范畴里。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那是不是说明那个什么也不会被听到呢？】

“没有。”林霁道，“怎么了？”

【不是，老公怎么这么安静？这就睡着了？】

宋则礼问：“为什么？”

“不知道。”林霁顿了顿，抬起一条腿压在宋则礼腰间，一个翻身直接起身跨坐在他身上，这才继续说，“累点就睡得着了。”

林霁噢一声，没再说话。

“去海边吧。”林霁道，“好多年没看过海了。”

【算了，我也睡。】

【哦，如果在钢琴上……】

心里这么想，但林霁却在挣扎，说：“你干嘛？”

宋则礼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事让林霁恨上了，几秒后他试探着小声开口：“睡了吗？”

卧室内一片漆黑，两个人什么都看不到，但却没一个人开口说要开灯。

他在心里不满地抱怨，宋则礼开始考虑要不要多休几天。

【家里的隔音比我想得还要好，我弹钢琴都没被听到。】

“……”

“……”俞芷摇头，“不去，你俩玩去吧。”

【睡了。】

宋则礼没说话，从被子里伸出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

相当于两个人都蒙住了眼睛，但得益于以往的经验，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依旧进行得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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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

原来恨他是因为没抱着他睡。

他睁开眼，黑暗中隐约看到林霁好像是背对着他的姿势。

宋则礼沉默着，抬手抚上他的侧腰。

今天是除夕，这是两人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啊，你这个混蛋终于想起来没抱我了。】

宋则礼：？

【不行，七八十万的东西坏了怎么办？我妈打死我。但我只是想想！】

【我允许他睡了吗？】

给你就拿着。”俞芷把橘子塞到他手里，“跟我客气什么。”

林霁看看俞芷又看看宋则礼，问：“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