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罩睡觉烂脸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接触你那剑烂脸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组了这么长时间的队，两人对一起睡早就习惯了，至于避嫌，要避什么嫌？是秦难安会在半夜突然上她，还是她会在半夜突然上秦难安？

“那到时候到阎罗面前愿望要许这个吗？”

如果不是知道这份洒脱是建立在求死的基础上的话，她其实还是挺欣赏的。

可惜时止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眼睛里血丝没有了。”

她挑了挑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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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难安进了浴室洗澡，时止继续不紧不慢地吃着她的披萨。

林飞然盯着还剩下一片的披萨，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手很稳的，不试试吗？”

秦难安带着满身的水汽回到卧室。

时止终于回头了，然后就看见了秦难安明晃晃的白眼。

“怎么可能。”

时止模仿着秦难安的语调说话。

她的进度条只剩下一小截指节了，任务会越来越难也是理所当然的。

林飞然抬起头，对她笑了下。

“我告诉你，你别在那里幸灾乐祸，我戴着这张面罩你也别想好过，等你半夜翻身手砸到我脸上的时候就懂了。”

时止笑了一下：

时止捏了一把，软软的，手感很好。

“你不相信我？”

确实，戴了一天的面罩，秦难安的皮肤状态竟然比之前还要好，看着像是能掐出来水一样。

“应该没问题，我让wonders-4布置【心眼】了，你的【次级守护天使】也随身带着在。”

秦难安对她无语：

“所以呢？你发现什么没？”

“我洗好了，你去吧。”

“如果你不怕的话，我可以试试帮你剥下来。”

秦难安鼻子里嗤出一口气。

林飞然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死亡是，秦难安也是。

“那一晚上过去我这脸还能要吗？”

秦难安又翻了个白眼：

在她心里，时止就是这么个形象，浸泡在成功人士的氛围中所造就的并非自傲，而是有把握的自信，相信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预期发展。

“我不知道。”

“有没有边界感？别随便动手动脚好吗？”

“是吗？或许那只是因为我一直都很顺利而已。”

时止思索了片刻，诚恳地摇了摇头：

“能不能停止对别人开黄/腔的行为，我真的要申诉收回你这张脸的使用权了。”

即使这面罩虽然看起来笨重，实际上戴在脸上却没什么感觉，但它终究还是用某种金属做成的面罩。

林飞然叹了口气，只觉得前途渺茫。

这是间两室一厅的房子，自然而然的，秦难安和时止要睡在一起。

时止也报之以一个笑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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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之前试了一下摘掉，然后竟然就真的摘掉了，而且也没有在脸上留下印子什么的。”

“你是想我再翻你一个白眼吗？”

“……面罩摘掉了？”

“没问题吗？”

秦难安手摸着自己光滑细腻的脸颊，转动头给时止看。

“但是人总要在某一刻认识到，世界上总有不能如愿的事情。”

应该说她不肯定。

跟秦难安在一起这么久，时止多少也学会了一点对方的洒脱。

“它是想让我们内讧。”

时止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有罪之人】瞬间出现在了她手上，伴随着她运动的轨迹轻若无物地晃了晃。

“谁知道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时止手有点痒，又摸了一下她的脸，怕秦难安生气，没敢捏。

秦难安瞪了她一眼，嘟囔道：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无用功的事情，这个道理秦难安在死前就已经懂得了。

“我能报警吗？”

“亲都亲过了，还在意这些？”

“皮肤很好。”

秦难安君子坦荡荡，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就算她真的提出不和时止睡，又能改变什么？

秦难安一屁股坐到床上，劣质的木床很硬，时止放了两床被子也还是很硬，咯得她龇牙咧嘴。

“时止，你说我们真的能见到阎罗吗？”

“我还以为你对什么都有自信。”

她一张脸清清爽爽，白中带着红的出现在时止面前。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