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有说服力了，戴维斯已经很强了，在立场如此占理的情况下被人打成这样，不可思议。”

顾思意心跳逐渐平缓，他微微鞠躬致意，也走向戴维斯，伸出手。

顾思意听完，没有追击，只是微笑着鞠了一躬：

话落，他放下麦克风。在爆发的掌声中和对面握手、礼节性拥抱，最后下台。

目光干净澄澈，没森晚整理有一丝挑衅。

掌声自动安静下来。

接踵而来的采访很多，有正式的记者，也有校报记者，总之，等顾思意忙完，已经很晚了。

所以顾思意把话题递给了对面那位。

“既然是我的澄清，当然也请对方补充几句，以示公允。”

“恭喜你赢了，好精彩的比赛，晚上吃马来菜吗？”

的确是道歉，但不难看出措辞严谨，带着高高在上。

顾思意明天还有课，今天太累了，他是不打算回家的，所以一边走回宿舍，一边给陈玦回拨电话。

“……是的，nathan并未违规。关于医疗耳塞的使用，在社团验证后，我们确认了他的合规性，相关邮件是我亲自发送的。”

“谢谢您的确认。也感谢今天所有在场的人，愿意花时间和心力，来见证一场完整的辩论，而不仅是听信一面之词。”

“……gordon已经跟布朗那边谈好了。”

戴维斯僵立在台上，脸色苍白，手心甚至渗出细汗。

以及另一些学院朋友的恭喜。

这么晚了，不接电话，能干嘛？

“我看完直播了，表现很好！”

他顿了一下，目光坦然扫过全场：

顾思意感谢地说：“谢谢各位今天的聆听与包容。在今天结束之前，我想借这个机会，澄清一件小事。关于之前，有人匿名举报我在校内辩论时佩戴耳机作弊的传闻。”

陈玦刚健身完没多久，因为顾思意没理他，他拍了擦边照也没发给顾思意，除非顾思意求他。健完身他折返律所拿文件，这个点了，律所仍然有人在加班。

大屏幕上投出顾思意收到的冷冰冰的邮件截图，标题是“关于医疗耳塞使用的情况说明与致歉”。

“你好难等，我不等了，明天再吃。”

“有很多采访？”

话音落，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看见这条，顾思意停顿几秒，回复了barry谢谢。

“顾思意，四个小时了。”

随即他切换app，陈玦的消息只有四条：

难能可贵用了感叹词。

“三个小时不回我？”

顾思意转向台下，接过话筒，再次朝观众鞠了下躬。

戴维斯机械地握了一下，顾思意察觉到他鬓角有些汗水痕迹，笑眯眯道：“和我打比赛这么紧张么？别介意，偶尔输一下，对成长也有好处的。”

陈玦却没接。

戴维斯微动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保持最后的体面。

有的学生干脆直接鼓掌，毫不掩饰脸上的惊叹和敬意。

除开写稿的十五分钟，整场辩论不过半小时左右，顾思意刚下来，立刻有媒体举着录音笔来采访他：“nathan！请问你一开始有想过自己能赢吗？！”

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在公开场合被这样彻底击败过。

戴维斯脸色微僵，但在全场目光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接过话筒。

以上消息来自邱耀。

“我确实佩戴了耳塞。但那不是耳机，也不是用于作弊的设备，而是一对医疗耳塞。它用于缓解因神经性耳鸣引起的听觉过敏。这副耳塞由比赛组委会备案，并由裁判组在赛前现场检查与确认。相信这个事实，戴维斯先生已经查证过了，上周四的晚上，他已经给我发送过邮件，证明我的清白。”

“看过你比赛的现场，很难不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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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意看了眼时间：“你在健身啊？”

片刻后，他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

“我听说他们这场比赛规定了，如果nathan赢了，将跳过两年社团培训，直接进入正式队参加国际大学生赛事吧？”

我们，法律必须辅以完善而有人情味的制度，正义才得以实现。今天的获胜方，是反方顾思意同学。”

“天生的辩手，”有人嘀咕着，“要是参加全国赛，简直逆天了。”

“太强了……”有低声赞叹。

到这时，他才有空看忽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