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还想好好说道说道便宜外孙，被林氏抬手拧了一下胳膊，不敢再横眉竖眼了。

比起两位新上任的尚书早在大家的预料之中外，赵淩被升为吏部左侍郎让文武百官都感到震惊。

总之，两人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在一起。

窦荣看他又打了个哈欠：“没心没肺的。”

今年他们就待在侯府哪里都不去。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可是吏部！”

过完年后，大朝会上直接宣布了调令。

“市舶司上下不都是他弄的？宁吴不都是他一手理顺的？肯定有。”

不过无所谓了，休假嘛，又不用干嘛。

“赵瑞多大了？这就当上吏部左侍郎了？”

船上王延看着赵淩：“你不是说你不去宁吴了吗？”

“嗯？兰花香？”

但讲真，赵淩完全不理解一个热水瓶卖二两金子的定价。

看他洗漱完，窦荣给他抹上香膏，比起原本要么就是特别甜香，要么就是没有气味的香膏，这款有一种很淡很淡的花香。

话是这么说，他真的教起来还挺像模像样。

文武百官觉得赵淩的这个吏部左侍郎的任命有点怪怪的。

伴随着各地琉璃作坊的兴起，琉璃产量日益上升，近一两年，琉璃作坊的利润已经没那么高了。

从来没出过远门的赵家族弟们在船上学习，感觉一眨眼就到了海州：“海州怎么这么近？”

可能是赵淩和窦荣这几年都没有在神都发展，看上去远离了权力中心，也可能是最近几年过年去庄上已经渐渐流行。

“哪怕是三品，去吏部也不见得比待在宁吴好。”

“赵瑞身上的市舶司使？”

为了生活方便，赵淩终于是把热水瓶给搞了出来，现在热水瓶和琉璃镜已经成为神都上流社会的新宠。

一整年都在来回奔波，该好好休息了。

走的时候，赵淩带走了四名赵家优秀的子弟。

“二十五？二十六？”

这次顾潥和皇后、太后都没跟着，船经过象州的时候，停留了两天。

整个大殿一时间响起众人一轮的嗡嗡声。

现在热水瓶和琉璃镜一出来，明年的利润必定很可观。

“嗯。做这个不容易吧？”现在用的都是纯天然原料，上哪儿搞那么多兰花做香膏？

等被放进浴池里，赵淩才发现窦荣早有预谋。

赵淩从船上下来，提醒：“别东张西望的，小心掉河里。”等他们下船之后才说道，“不近了，从象州过来坐快船都得七天。”

有关系比较熟的想去问赵淩本人：“赵瑞人呢？”

“继续他来当？”

哪怕早有消息说赵淩会进吏部，但是一进去就是左侍郎？！

赵缙本来以为赵淩会把四名族亲当学生来教，没想到任务竟然落到了他的头上，不由得有些麻爪：“我哪里会教人？”

“现在去神都也是七天。”

有人想去吏部，想想景侍郎……景尚书的脾气，还是算了。

“赵瑞有吏部的经验吗？”

“可惜蒸汽船太少了，要是能多一些蒸汽船，往来就更方便了。”

“去吏部了。”

“在宁吴，他可是封疆大吏，说什么就是什么。在神都有什么好？”

族弟们笑道：“这还不近？以前去神都得一个月呢。”

王延和林氏回家看了看家中子孙，赵淩、赵缙他们带着家眷回到赵家村探望了一下家中长辈。

“自家用还是够的。”窦荣给赵淩仔细抹好手脸，凑上去闻了闻，又亲了亲。

赵淩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小猫，被猫妈妈叼在嘴里到处跑。

赵淩在吏部学习了一下吏部侍郎的工作，没过几天就收拾行李南下了。

这个年的访客意外得少。

“喜欢？”

都的日子加起来可能都没三个月，家中新招的仆役长什么样，他也记不清楚。

赵淩一脸无辜：“我没说啊。”

赵淩上前接过圣旨，谢恩。

众人的议论声都不高，顾潥也没马上制止，等过了一会儿，才示意田公公继续念：“……负责宁吴州诸事，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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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原先就是从三，去吏部肯定得是三品。”

“我明明是劳心劳力。”赵淩回到卧室，就自己下地走路，去隔壁洗漱。

等退朝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吏部左侍郎竟然是去宁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