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坊内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没想到表面目下无尘姿态高洁的，晚上在这儿嫖宿男妓。

抹布：“喵呜？”

赵淩为了“夜袭”，特意穿了一身深色衣服，飞快融入了夜色，只是他并没有走远。

啧啧啧，这就亲上了。

下一刻，他就听到有人夹着嗓子过来拉他。

赵淩看着赵骅出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抱着精疲力尽的抹布睡了一觉。

“你也要一起去啊？”

老鸨伸手虚虚拦了拦边上的人，把赵淩往边上暗处带了带：“小郎君，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把头低着点，奴带你出去到前头鲻鱼巷找个客栈住一晚，明日一早就走知道吗？”她担心赵淩不走，板起脸来劝，“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让你家大人过来，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过来这种地方，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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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淩听出老鸨好心，顺从地把脑袋轻轻低下，问：“姐姐好心，我知道的。我这就走，不用劳烦。”

现在这个时间，当铺里进进出出的人还不少。

老鸨年纪其实不大，三十多岁，只是干这一行的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嘶……”赵淩不敢再看，抱着猫又在坊内转了一圈，终于在边边角角找到一家优伶馆。

嗨呀！这不是孙给事中嘛。

他趴屋顶观察了一下，果然一家是伤科，一家是妇科和……肛肠科。

赵骅：“……”懂了，小混蛋还没开窍呢。

从他家到窦家的路他熟得很，顶多就是翻几座坊门而已。

赵骅还是想不明白：“你分得清喜欢抹布和喜欢小国公的区别吗？知不知道喜欢到想成亲的人，和一般的喜欢不一样吗？”

这个坊还挺大的，要是不看经营内容，里面灯火通明，店铺林立，店铺内热闹非凡，高端得像东市，热闹得像西市。

“喵~”

白天睡太多，晚上就有些睡不着，他也不想晚上看书坏眼睛，回头还得给自己磨眼镜。

啊，这……

眼前这小郎君一看就是好人家涉世未深的小孩儿，跟那些十多岁的浪荡公子完全不一样。

“哎哟~好俊俏的小郎君。女儿们，快过来瞧瞧~”

风雨犹存的老鸨听到猫叫，定睛一瞧，顿时松开手：“小郎君怎的来此？莫不是走错了路？”

他一开始匆匆一瞥，看到里面花红柳绿的，还以为是一家普通妓院，等听到唱戏的声音，刚开始还以为是戏院，就是觉得戏唱得不太好，等走近了才发现是穿着女装的优伶，坐在一个大叔身上。

小小一个坊内，竟然开了两家医馆。

可是黑灯瞎火的，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当铺的数量，出乎意料得多。

只不过这会儿时间不算太晚，宵禁只是禁主路，坊内还可以自由来去。

然后他就想着干脆去找窦荣。

抹布也睡饱了：“喵~”

他以前看窦荣晚上轻车熟路的来来去去，觉得自己也没什么问题。

有些哭唧唧地被人压着过来典当，有人红光满面地过来赎东西，过了一会儿又哭唧唧地过来典当。

二楼的窗户立马打开，探出几个香肩半露的姑娘，冲着赵淩丢帕子。

赵淩感觉这应该属于专科医院。

头一回来到这种地方，他有些好奇。

就算是开了窍，也只开了一点点。

老鸨被他一声姐姐叫得心都快化了，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少年郎一个闪身就上了屋顶，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之前一次两次的弹劾他，多高兴啊。

赵淩就拿包装上抹布，两下翻出家门，又翻出坊门。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对赵淩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安心读书，明年春闱爹等你给咱们赵家扬名。你喜欢漂亮的，爹娘给你找。”

晚上的巡街使没有他以为的多。

赵淩不敢多看，刚想扭头就走，突然感觉大叔有点眼熟。

妓院、酒馆、赌坊、当铺、客栈。

赵淩心想他又不傻，无奈面上得装傻：“就是一直在一起。”他摸了摸抹布，“有点对不起抹布。唉，爹，看来我真的是你亲生的，明明有抹布了，看到喜欢的还是想娶进门。”

赵淩站在屋顶上看得很清楚，有些好奇，摸过去很自然地混入人群，还想说他一个京城阔少，怎么不知道神都平常时间也有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