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了好多好多血。她已经昏迷了三日。

他神色温厚，关怀之意甚深，王维心头一酸，脱口道：“我怕……”

[1]据韦应物墓志，韦应物字义博，排行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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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越吃了朝食不曾？”

王维的嗅觉一向敏感，他能分辨产自吴兴不同山头的紫笋茶，能通过山中草木的湿气判断晴雨，但在长时间被那样浓重的血腥气包围之后，他好像完全失去了对气味的感知。

王维沉声道：“如今没有乱民的所在，只有寺庙道观了。佛法慈悲，岂有不肯活人之理！”顿了一顿，又道：“倘若上人们真个不肯，我纵是跪下，也要求得他们应允。”

“你若不好了，还要什么孩儿！”他嘶哑着喉咙，语气说不清是愤怒、焦虑还是悲哀，“你平安足矣！旁人怕什么无后绝嗣，我不怕！”

杨续很快带了一辆车回来。他们将我扶上车，王维道：“我们向东面的慈恩寺去，寺中有几位上人，皆通晓医术。”

“有孕时……服药……不利于孩儿。”我轻声说。

地不吃药？”王维打断我的思绪，急切道。

朱颜不老，青鬓长青――这样的人，他不止认识阿妍一个。

如焰担心：“寺中的阿师们若是嫌憎妇人……”

慈恩寺南池里的白莲开得正好，微风过处，便有极淡极远的幽香，浮动在空气里。

注释：

天街踏尽公卿骨（王维）

我昏了过去。

因为怕被大家骂，所以蠢作者丢下这章就跑了，并鬼鬼祟祟地跑到了豆瓣阅读的办公室，坐在楼顶上，以免被大家追上来打骂。

那位见过谢朓的、出没于名山之间的、尊贵如玉真公主也要将之奉为上宾的焦炼师，也是这样的人。

王维从沉思中惊醒。他转过身，面前的僧人身躯肥胖，脸庞白而圆润，笑容恳切。他更熟悉僧人从前的身份和名字――李林甫的第五子李崜――但还是选择用出家人的习惯来称呼对方：“尚未。阿师吃过了？”

“我看王郎不必担忧。”李崜摆摆手，换回俗家称谓，引着王维往居士院的方向走去，“天下的人哪个不想留住青春容颜，可又有几人能做到？而郁小娘子，咳，以我如今的岁齿，以‘小娘子’呼之，也无不可……郁小娘子这许多年来，仍是年少时的模样，分毫未老，实为造化所钟、神明所爱，福德深厚，必不……”

李崜愣了一下，苦笑道：“也不曾。叛军已经进了城，寺中也不安宁……但人不可不饮食。我陪檀越吃罢。”

王维蓦地站住。多日未曾好睡，他的思绪本来有些迟钝，却突然间变得十分明锐：“造化所钟、神明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