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都是什么水。

不是你。你又没法选择从谁的肚子里生出来。”

白照影被萧烬安挡住半边，四皇子夫妇同时送大太监出门。

白照影怔了怔，考虑片刻，老实评价道：“夫君也不是所有的时候都坏，是该坏就坏，再说今后办坏事也可以少办一点，你慢慢改……”

他也知道四皇子府不会食言。

油纸小包，一触即放。

坏人仿佛在向自己证明他有多坏。

白照影的耳边到处充满水声。

既已坦诚相见，他不再隐瞒。

光天化日而且还在户外，对方还没做什么，他人已经完全要烫熟了。

“公公不必客气！公公还有什么需要吩咐, 马上服务到位！”

“别……别吹了……”

少爷说过伺候得好就叫做服务到位。

“——！？”

白照影在心里想，这就是早有预谋，自己是自投罗网！

坏人萧烬安长驱直入。

下船以后，返回四皇子府建筑区域。

他拍打船板，萧烬安揉他的脑袋。

完全不知道堂堂皇帝的大太监，就要让她给服务没了。

茸茸立志服务到位。

船舱里还有涂那啥的药……

白照影头皮骤麻，鼻尖倏然就沁出汗水，紧紧闭起眼睛。

你坏透了，我要退货！

偏偏茸茸小丫头，经事少也不知道。

还暗笑！我发现了！

坏夫君！大坏蛋！

金瓜子！里头一定是金瓜子儿！

大太监喝完半杯，茸茸就给他满成整杯, 茸茸勤劳淳朴无限续杯。

萧烬安坐在船头，游船摇晃，水波荡漾。

坏人还用手摁住他的手。

萧烬安嘴角翘起，忽然捏紧白照影的鼻头哧声，道：“少不了一点儿。”

茸茸却谨记成美姐姐的教导, 不仅续杯还给奏乐, 芦笙吹响高山流水曲。

一个被披风蒙住全身，蒙得好像只小企鹅似的白照影，只能慌乱地双臂攀住萧烬安的脖子，双腿盘住萧烬安的腰际，他寻找平衡。

水天发颤，眼睫湿润，他内脏几乎乱套，鼻腔全是萧烬安的气息，他快要受不了了。

然后白照影就被连披风带人，面对面抱起来了。

这大太监也是乖觉的，虽然没正面跟白照影对视，侧脸瞧见白照影眼尾依然透着薄红，明媚动人，心下了然，难怪俩人回来这么晚。

就是普通装瓜子的纸袋。

他也瞒不住，因为白照影亲眼见过，他最凶狠残暴的那一面。

那些很坏的念头统统在无人问津，天地间唯有彼此的这条船上实践。

太监这种群体生理上很容易尿急。

他稳了稳声音道：“哪怕我很坏？所有人都怕我，还每天都想对狐狐做坏事么？”

自找的坐船, 直接让白照影事毕后，倒在船舱里睡了半个时辰。

大太监自然知道四皇子妃留他, 是要给钱，利益当头，绝不能走。

萧烬安刚吐完血，说话时，嗓音还带有一股哑意。

游船里都藏着大魔王的坏心眼。

大太监惨被遗忘，还在芳芷居喝茶。

为了这把金瓜子，等再久都值得。

只是……这水喝得有点多呀！

终于四皇子夫妇这时才进来。

游船摇晃。

我再也不敢心疼你了……

可大太监感觉到它的重量沉甸甸的，他眼睛立马豁亮。

大太监如遇救星, 登时起身, 奔向屋外迎驾：“哎呦四殿下四皇妃啊, 老奴等着给您二位告别，叨扰了许久，实在不敢再打扰了！陛下那边还得老奴回去伺候呢……”

大太监快要憋炸了。

大太监已经憋得满身筛糠了。

船舱里有帕子, 可以蘸蘸湖里的水。

“夫君不脏，夫君的血也不脏，我最喜欢夫君，最喜欢夫君了！”

白照影四肢霎时间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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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用尽全力在给自己找场子。

刚才进攻时有多激烈，现在就有多温柔，所以白照影脾气发得不痛快, 因为自己越显得生气，对方就越高兴。

很坏地陈述：“狐狐鼓起来了。”

萧烬安没给他太多废话：“赏你袋瓜子, 路上吃。”

大太监更加眉开眼笑，这会儿也都不觉得尿急了，未来的大靠山，当真是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