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太上皇宫里的左嬷嬷。

织雾怔住。

至于织雾……

曲晚瑶却极其瞩目，她坐在太上皇的侧首，那里俨然是织雾过去的位置，最为显贵、也是最为惹人注目的位置。

哪怕顾盼清是假千金，但她同样也是和曲晚瑶同一天出生。

在所有人都举杯敬酒的环节中，织雾身后的左嬷嬷按住了她的肩，阻止她想要握起酒杯或是拿起碗筷。

宴席很长，人很多。

从炙手可热的郡主身份，瞬间变成了几乎等同奴婢一般的地位，若织雾真是原身，又怎么能受得了……

“贵人的东西……顾小姐不能碰，也没有资格碰。”

但不管是出于太上皇的命令，还是出于长辈的吩咐，她身为罪人和晚辈都没有拒绝的资格。

少女指尖瞬间僵住。

他老人家必然是得知了她和太子的关系……

只是她们这里冷冷清清，安静得连虫鸣声都很远很远。

一个年轻的世家小姐带头为曲晚瑶庆贺。

却不知是她来得太迟，还是地位的颠倒，她也只能悄无声息地自末尾入席。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少女当即僵麻地停留在了原地。

她受太上皇之意，特意邀请织雾一并入席。

织雾错愕。

左嬷嬷口中却继续道：“宴席间卑贱的奴婢们同样也不能走在贵女前面。”

“必须得等贵女们都离开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才能最后离开。”

织雾这才想起来，今日也是顾盼清的生辰。

织雾只能默默坐在席间，不能吃东西，也不能离开，接受附近察觉她存在的同龄男女颇为怪异的打量和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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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时候才缓缓明白了太上皇将自己叫来这里的意思。

在左嬷嬷视线下的少女指尖轻颤地放下了手中筷子，接着乖巧低垂下眼睫轻声提出想要离开席面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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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阿瑶生辰，我们所有人都举杯敬阿瑶一杯……”

她这场生辰宴锦上添花。

便在这时，竟也有不速之客过来。

左嬷嬷说：“顾小姐，这里的酒水和食物都只有贵人能用。”

织雾去了之后，更是确切地体会到了宴席的热闹。

“我……我明白了。”

沉香心情低落，小声嘀咕了什么，织雾并没有听清。

左嬷嬷低头叹气，“至于从前吃用了不该的贵人东西，想要顾小姐还回来显然也不现实，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