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崔悦乐又亲祁岁聿的右脸。

冰霜席卷而来，结晶的声音清晰可闻，门窗上浮现出白色的冰晶。

祁岁聿侧着身子，抱住沈云暮，脑袋在她的肩膀上蹭啊蹭地撒娇。

“爱。”

谢宁安不甘示弱，“我也爱鱼姨姨。”亲上了祁岁聿的左脸。

“不对，是姐，姐。”

“唔唔。”

崔悦乐觉得好玩，也想要从被子里面出去，和祁岁聿一起玩。

“哈啾。”

这个字崔悦乐倒说得清晰，她还在祁岁聿脸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火盆里的火苗忽明忽暗，玻璃门窗上的冰晶竟还有继续往墙上蔓延的趋势。

崔悦乐学烦了，手脚并用，向着远处的祁岁聿和沈云暮爬去。

某处泥泞的山路上，一个人双臂环抱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漫天飘起白色雪花，气温骤然下降，玻璃上很快便起了雾气。

她的眼神里有羡慕，有欣慰，也许是还有渴望，但绝无半分嫉妒。

“你怎么这么可爱？”祁岁聿将崔悦乐抱在腿上，亲了亲她终于有些圆润起来的脸蛋。

林溪先是无奈地笑了笑，但还是耐着性子，开始跟她聊天。

她小心翼翼跨过沈哈哈还有母狼和那三只小狼崽子。

沈云暮拿着那片衣袖，在祁岁聿背后比划了下长短，便又让她躺下了。

“姐姐。”

林溪收回目光时，不经意与沈云霭对上视线。

沈云暮脸上浮现出笑意，任祁岁聿胡闹。

祁岁聿踩着她的小狗棉拖，小跑到炕边，两只脚灵活地一甩，小狗棉拖东倒西歪地掉在铺着毛毡毯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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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找到她外婆了吗？也不知道她过得还好吗？

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赵奶奶，林溪不禁想起那个风风火火的人。

沈云暮笑脸盈盈地看着她们三个，远远看起来她们倒也像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随着，林溪和沈云霭将锅灶烧热起来，整个六楼的温度才得以回升上来。

“拿你做完实验，我自然会给宝宝织。”

祁岁聿紧随其后，将剩下的火盆挪到餐厅门边，

身边赵奶奶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问话响起。

而她的身后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

当然，祁岁聿已经提前给它们都洗过澡了，不然是不可能让它们上炕的。

谢宁安教了好几遍，崔悦乐都说不明白，急得她低头直接亲了下沈云暮的肚子。

这一路走下来，考验的不仅是她们这些大人，对于这两个小孩来说同样也非常艰难，好在她们都非常懂事，时不时地还会给她们带来不少安慰。

大而蓬松的棉被，将沈云暮和谢宁安还有崔悦乐包在里面，她们的脑袋露在外面，眼睛都在看祁岁聿跨越“障碍”。

三人埋头往前走着。

“脚脚。”

她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吗？

它们刚刚嫌弃炕上热，赖在地毯上不愿上来，这下怕是赶都赶不下去了。

手臂。

谢宁安却不准备放过她，也跟了过来，指着沈云暮的肚子教她，“妹妹。”

雨声瞬间就停了，就好像是程序到了既定的步骤，没有丝毫的缓冲。

极寒期到了。

谢安反应很快，她迅速翻身下床，将用来烘烤狼皮的火盆，一盆盆往窗边搬。

祁岁聿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火盆，颇为奢侈地往上面浇上些汽油。

沈云暮瞥了她一眼，“不然是给谁的？”

“不可以，外面冷。”谢宁安拉住崔悦乐的小手，不让她往被子外面爬。

沈云霭与她相视一笑，先一步转开视线，整理了下自己的被子，便躺了下去。

谢宁安一直在努力教崔悦乐说话，但是效果甚微。

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众人，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跟我念，姐，姐。”

“唔，脚，脚。”

“小姑娘，你长得好漂亮啊，你结婚了吗？”

“噢，原来我就是个实验品啊，我都不是你的第一位了。”

“给我织的。”祁岁聿满脸惊喜地转过身。

火苗蹭地升高，那些冰晶终于停止了往里入侵的脚步。

祁岁聿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会先给宝宝织呢。”

祁岁聿被两个小鬼亲的满脸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