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宜点了下头，

夜晚集市路灯的光线有些迷糊，他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手插在黑色西装裤兜里，白皙英俊的面庞平静，脸上神色冷冷淡淡的，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们这边，似乎并不打算过来，有种冷硬淡漠的意味。

方幼宜愣了愣，隔着点距离看着他。

方幼宜沉默了下，大概猜到他想要问什么，点了点头，

方幼宜神色很明显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完全不在意她周边的人在说什么做什么。

“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对面的街道旁，纪临舟穿着深灰色的大衣，站在路边，正双手插着兜目光安静地看着他们，不知道看了多久。

方幼宜转过脸，回过神来看着他，眼神明显还没太缓过来。

秦杨轻声开口叫她。

“幼宜。”

方幼宜蹲下身去捡鞋子。

“去吧，找他说清楚，我给周教授买点吃的，去车上等你。”

“有点冷。”

她转过头。

秦杨一边看着夜市的集摊，一边尽量缓和着气氛想要重新找话题问，

秦杨起身垂眸看着她，笑了下，

秦杨看着她，安静了会儿，似乎是下定决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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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临舟低头看了看她，扶着她到路边的长椅坐下，

“不用，我自己来。”

他低头看见方幼宜，话止住。

“幼宜，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你，”

秦杨看着她，眼神有点复杂，但很快笑了笑，

“之前在江城的时候你说你已经结婚了，我也见过他，但是这次来藏区，我看你好像没有戴戒指，也没提他，上次无意间撞到你们在房间的样子也跟之前在江城不太一样，我想知道，你跟他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纪临舟手掌紧紧扣着她，刚才捡鞋子那边的一辆摩托车正从那边开过去。

纪临舟走过来，半蹲在她跟前，低头掉到她鞋子里灌进去的雪和沙子，伸手扣住她的脚踝。

“前面有胡萝卜包子，还有炒羊杂，还有牛肉饼和蛋堡，”

方幼宜又往另一侧跑过去，集市的人流好像比之前更多了点，到处都是人，但就是没有看见穿深灰色大衣的身影，她挤开人流往前走，脚下被人用力踩了一脚，鞋子掉在地上。

“谢谢秦师兄，我马上就回来。”

他松开手，转过身往刚才路边过去，捡起她掉在地上的鞋子。

“方师妹。”

方幼宜微抿了下唇，

秦杨朝着她笑，拿过她肩膀上的包，

“你想问什么。”

方幼宜视线跟秦杨对视着，她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有一点意外，但又不是那么意外，她顿了一下，刚刚想开口，却忽然发现秦杨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停在她身后，神情也微微变了变。

“想回去了？”

秦杨低头看着她，表情和眼神都很认真诚恳，

秦杨又开口叫了她一声，声音高了点，

方幼宜微顿了下，随着他的视线转身看过去。

两个人沿着集市往前走，方幼宜没有回头，但仍旧能够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隔着集市拥挤的人流，紧紧地凝视着她。

手臂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拽过去，熟悉的温度和冷冽的烟草气息窜进鼻尖。

“要过去吗？他应该是来找你的。”

她说完，转身逆着人流往身后走，穿过街道往对面过去。

“好。”

方幼宜思绪有点混乱，没听清秦杨在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他应该是专门过来找你的，要是放不下就去找他，有什么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纪临舟已经不在之前的地方，路灯下的位置空空荡荡，早已经没有人影。

秦杨笑了一下，很温柔，

秦杨最先收回视线，低头看她，

“怎么了？”

“周教授他是不是……”

方幼宜仰头看着他，似乎微微愣了愣。

方幼宜目光仍旧看着对面的纪临舟，抿了抿唇，移开视线，看着秦杨，摇了摇头，

方幼宜好像没听见，微侧着头视线好像在找什么人。

“不用，我们先去跟其他师兄师姐们汇合吧。”

方幼宜有些怔怔的看着他。

秦杨开口问。

“嗯。”

“周教授没出来，我们要不要给他带点吃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