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长今也不是很想提起那些，觉得谢晴微可能会难堪，于是就着这话题接过去，“你那天为什么一个人买醉啊？”

凌晨时分，月明星稀。

不过后来谢晴微也知道了，那并没有什么用。

沈长今的声音，没有半分睡意，十分的清醒。

“没有啦，”谢晴微失笑，“我很少喝酒的。那一次主要是……我看重这次的表演，所以着急了些。”

沈长今不认识她了。

“睡着了吗？”

“那每一次被放鸽子，你都要那么喝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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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合作的演员好吗？”

“e……以为演出又得放鸽子了。”

“你和我第一眼认识的时候很不一样。”

谢晴微的声音，和沈长今有的一拼。

“哎。叫姐。”

大学里有这样的人。

机车少女

“难。”

良久，谢晴微都以为沈长今睡着了，她来了句，“我们以前的关系很好对吗？”

“谢晴微。”

“又失眠了呀？”

“不是，因为我想找到你。”

谢晴微像做什么准备但是深呼吸一下又觉得没有必要一样，感觉这没什么不能让沈长今知道的，都已经是过去了的而且目的达到的事情。

她们宿舍的吴念似乎很奔放，但本质上和沈长今一样，比如我们今天在计算机课上被提问了，回答的一塌糊涂，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背地里蛐蛐这个老师，往往那些搅在心里的不快都因为一人一句的认同被疏解掉了。

。身边躺着一个人。

谢晴微一想，“你是说国庆假期我喝醉那次吗？”

“谢晴微。”

就是谢晴微说的，你不是我的朋友，你是另一个我。我们心气很像。

不，应该说，大学里很多这样的人。

听起来很陌生，心气这个词跟现在的沈长今一点都不沾边，她想来，能用到这个词的女孩，那估计起码的一点就是，看起来得有劲。

如果道德和良心会因为放弃谴责你，那就让它谴责去，多说一说，多放空放空，它早晚有一天会习惯的，习惯沈长今活着的本质是庸碌。

谢晴微在想，“虽然你小我三岁，但我没拿你当小孩看，但与其说你是我朋友，不如说……你是另一个我，我们心气很像。”

沈长今就很认同这样的行为，青春时期怎么着都得有点向前的劲吧？但她有的，只是放弃的劲。

听声都听得出来是在逗她。

所以才压力那么大，需要点东西来缓解压力。

也不知道是几点，话头因为那句，我们俩心气很像陷入了终结，沈长今松松掀着眼皮，视线没有聚焦，大抵是看着谢晴微身上她的睡衣，是件紫色的小熊睡衣，胸口有个刺绣的小熊图案。

沈长今觉得自己瞬间理解了谢晴微，“那么喝伤身体。”

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心气可讲。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是哪种好？”

“……”

但如果换了姝妤，她回来只会做一件事，就是将那段知识记得滚瓜烂熟，等待下一次一雪前耻的机会。

“嗯，很好。”

谢晴微的声音淡而温柔，“当时比较迷茫，只有一个不太相熟的朋友相伴，我们俩都算是平民阶级，我只知道你在南海，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你。那时候的想法就是，尽快出现在大众视野。”

“现在戏曲演员是不是也挺难混的？”

“嗯？”

她脑子里在想这句话。